第17章 手足無措(第1/2 頁)
我總覺得老道士從最開始見到獵人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時獵人舉槍讓我們走,其實根本沒想留活口,是想讓我們死於機關。
賊道士啊賊道士,看破了一切,你他孃的還喝那麼多酒幹啥?
返回房間時,老獵人已經趴在炕桌上睡著了。
再看這個房間,我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心裡也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木門上面的那個老虎頭,會不會是老獵人唱鬼戲時戴的面具呢?
我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心慌,關鍵是還跑不出去。
老獵人睡得很死,我給他放平蓋被子的時候,他都沒什麼反應。
這也側面說明了老獵人心裡是有把握的,他吃定了我們出不去。
或者換一種想法,萬一老獵人沒有惡意呢?
那也不對,最初見到獵人時,獵人讓我們趕緊走,深山獨自的獵人,誰能沒點保命的陷阱,不防著壞人也得提防點大獸,讓我們走就不怕掉進他的陷阱?
他就是想讓我們自己走,死在陷阱中。
還有殺鬼嶺,我是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老獵人為什麼把我們往殺鬼嶺引?難不成真是想幫我們?
再者說老獵人睡得這麼死,不怕我們傷害他?
此時,我滿腦子都是疑問,道士心不在焉地又喝了兩口酒,隨後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我也困,但我不敢睡呀,尤其是老道士說關東鬼戲的戲子吃死孩子,孩子這頭我是佔了,就差個死了。
爐火正旺,屋裡暖洋洋的,加上酒勁上頭,我的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奶奶個孫子的,睡覺,睡他個昏天黑地,睡他個地老天荒,最起碼還有道士呢。
一覺醒來,四周一片漆黑,破舊的窗戶依稀透過幾縷殘缺的月光,道士和老獵人的呼嚕聲像是在拉風匣,此起彼伏,絲毫不給人喘歇的機會,外面妖風陣起,似女人哭泣,又似孩童嬉笑,偶爾響起的野獸鳴叫,聲聲入耳,觸動心間。
白天喝得有點多,也不知道門鎖沒鎖上,我決定起身去看看,順便澆泡尿。
摸黑走到門口,門已經上栓,我也不敢出去,就對著門縫澆了泡尿,恍惚間看到外面好像有一雙發紅的眼睛,那東西動作十分敏捷,不到半秒鐘就竄出去了。
我嚇得一激靈,收起小兄弟直奔土炕,上炕時我猛地停住了,因為看到牆上的狼皮發生了變化。
狼毛無風自舞,根根狼毛像是觸手一樣豎起來了。
我頓時菊花一緊,要不是尿過了,此時我肯定得尿褲子裡。
狼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狼皮更是能預知危險,相傳以前進老林子的人都得帶一張狼皮,一是可以當被褥,二是可以預知危險。
據說當週圍有危險時,不管是虎豹還是妖鬼,只要靠近,狼毛根根豎起,有經驗的人單看狼毛的擺動方式就能算出周圍有什麼。
我沒經驗,但看狼皮也能看出周圍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急忙搖晃道士,可道士睡覺很死,不管我怎麼用力晃動,他翻個身接著睡,連哼都不帶哼一聲的。
“師父,外面有髒東西。”我咬牙切齒低聲道。
“睡吧,睡吧,我這啥東西也進不來,啥東西也出不去。”
我心裡猛地一驚,因為這話是老獵人說的,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夢話還是回答我的問題,重點是那句啥東西也出不去。
再看道士時,他雙目圓睜,對著我輕微點頭,那感覺好像是在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暗自苦笑,我一個毛孩子能妄動啥?
道士呀道士,你不是挺牛逼的嘛,怎麼這時候開始裝死了,到底怎麼個章程你倒是說個話呀。
我看著道士,道士用心地聽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