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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曾當過兵，軍體拳打得不錯。&rdo;周啟明回答，表情有瞬間的恍惚。

豈止是打得不錯，完全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

&ldo;很厲害。&rdo;謝成沖周啟明做了一個表示欣賞的手勢。

周啟明忽然看向謝成，&ldo;你也是練過的。&rdo;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並且這個&ldo;練&rdo;並不是指單純的學習過。

&ldo;受過幾年的專業訓練。&rdo;謝成將匕首在虎皮上來回摩擦，擦去上面沾的鮮血，&ldo;但是，遠遠不夠。&rdo;

季扶雲似乎聽到謝成話落後的一聲淺淺嘆息，在他說遠遠不夠的時候他就察覺到謝成心中的弱勢。他不是在謙虛，而是真得覺得不夠，不足以在這個世界安全無憂。

周啟明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ldo;專業&rdo;這個詞上面，但他沒細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謝成說得含糊意味著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

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有些刺鼻但更多的是刺激人的神經，勾起了這些男人在文明社會裡沉澱下去的血性，是為了生存也好，為了享受這種快感也好，總之，他們在蛻變。

太陽掛在草原上空，離得那麼近，好像隨時會掉下來。

&ldo;可以回去了。&rdo;謝成的臉被太陽曬得微紅。

中年男人不解，&ldo;時間還那麼早，不繼續嗎?&rdo;

謝成搖搖頭，將匕首插回手臂上的鞘，一躍而起，&ldo;我們的體力不足以支撐再對付一隻野獸。萬一下一次碰到是恐龍，那就全部得完蛋。&rdo;

中年男人一縮脖子，訕訕地說：&ldo;那還是快回去吧!山洞裡的那些人還需要我們保護呢，那裡不安全。&rdo;

謝成輕笑，和張世傑一起用草葉和泥土將劍齒虎的傷口堵住，防止鮮血流出來。這是他們這一天的食物。

&ldo;我來吧。&rdo;周啟明說，和張世傑一前一後抬起100公斤重的屍體。

從外表上看，周啟明的確要比謝成強壯一些。謝成的身材很勻稱高挑，靈活有餘，但力氣卻比周啟明稍遜一點。

謝成頗覺輕鬆地拍拍手，周啟明的能力出乎他意料，他很滿意。

回去的路途因為有所收穫，氣氛活躍起來，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一直喋喋不休。

&ldo;哎，季兄弟。&rdo;見沒人理自己，中年男人跑去一鉤季扶雲的肩膀，這個人看上去彬彬有禮，很好說話的樣子。

季扶雲無奈，但因為心情不錯，兩人倒是聊上了。

&ldo;我姓王，你可以叫我隔壁老王。&rdo;中年男人拍拍季扶雲的肩膀，露出真誠但在季杜雲看來有些猥瑣的笑容，&ldo;當然，你如果叫我王叔的話我也不會反對。&rdo;

季扶雲沒吭聲。

老王又說起來，&ldo;看你的樣子斯斯文文的，還是學生吧?&rdo;

&ldo;嗯。在讀研。&rdo;季扶雲說。

&ldo;讀研啊，那很厲害啊!&rdo;老王比了個大拇指，&ldo;你學什麼的?&rdo;

&ldo;植物基因工程。&rdo;

老王愣了愣，好高深的樣子略有點不懂啊，但他很機智的換了個話題，&ldo;看到你我忽然想起我年輕的時候，就跟你現在一樣陽光帥氣，當時追我的女生不說一千也有八百……&rdo;

&ldo;你要是閒得慌可以幫張世傑抬一下劍齒虎。&rdo;謝成頭也不回地說道。

老王立即閉上嘴，偷偷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