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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只請了導演和主要演員,康凱和趙依丹早把羅丞渝左右位置佔領。到了片場之外,他們更不避諱。
陳年挨著許如風落座,低調得很。今晚的主角是羅丞渝,誰都沒必要搶風頭。
但羅丞渝請這一頓,絕不是沒有用意。沒過多久,他終於把話題拋向陳年:「如風,聽說這是你徒弟?」
許如風說:「半個徒弟半個兄弟。」
「這麼說,你們關係一定很要好了。」
羅丞渝說完,忽然手捧酒杯走到陳年身邊:「如風我是瞭解的,方方面面都很出眾。你是他的好兄弟,一定也非常優秀吧?」
陳年起身和他碰杯,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羅總過譽了。許老師一直是我的榜樣,也是我努力的方向。」
碰杯歸碰杯,說的都是官方辭令。羅丞渝套近乎,陳年不回應,一進一退,完全沒有機會把話往開了說。
羅丞渝臉色倒沒變,心裡可就不一定了,笑吟吟地找上了茬:「今天怎麼能以茶代酒呢?」
開席之前,陳年有言在先,今天吃過感冒藥,不能喝酒。羅丞渝忽然間歇性失憶,意思不言而喻。
一時間,大家都在等著看好戲。趙依丹紅唇輕勾,含著嘲弄的意思。兩位導演沒必要強出頭,選擇坐上壁觀。
康凱就更有眼頭見識了,主動拿起分酒器,倒上半杯紅酒送過來。
這特麼是鴻門宴啊……
陳年心裡在罵娘,臉上笑容還紋絲不動,保持著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羅丞渝和康凱道一聲謝,轉而把高腳杯遞給陳年:「碰一杯吧。」
陳年不接酒杯,笑容也漸漸淡去,平時的好脾氣都化作怒氣。他的處事原則很明確,別人給幾分尊重,自己就回敬幾分。
像羅丞渝這種人,就該把紅酒潑到那張自鳴得意的臉上。
「我代他。」
許如風「嘩」的一聲站起來,從羅丞渝手裡奪過高腳杯,一飲而盡。
氣氛降到冰點,在許如風奪酒杯的瞬間,幾乎是劍拔弩張。
許如風亮出杯底,又禮節性地笑了笑,但神情儼然是冰冷的:「可以了嗎?」
「沒想到如風這麼會關心人,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別當真。」
看來,許如風是下定心思維護陳年了。撕破臉實在不是好主意,羅丞渝不得不退讓,為所作所為打圓場。
許如的風怒氣沒有減少分毫,也不在乎羅丞渝的臉面:「陳年因為感冒吃過頭孢,喝酒有可能引起休克。我想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為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康凱是個聰明人,立即出來擔責任,給金主臺階下:「羅總和年哥開玩笑呢,我竟然沒聽出來,還眼巴巴跑過來倒酒,真是沒有眼力見。」
「許老師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
陳年也不希望事情鬧崩,趕緊出來打圓場:「一場誤會而已,我以茶代酒敬各位,就當賠禮道歉了。」
說完,他悄悄拽了拽許如風的衣角,示意不要發作。
許如風心領神會,輕聲嘆一口氣,舉杯時放緩語氣:「事情解釋清楚就好。」
人家到底是投資方,許如風背景再硬,在這個劇組也只是演員。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該和羅丞渝發生正面衝突。
羅丞渝沒討到好處,心裡肯定不快活。趙依丹也是個聰明人,湊過去談笑撒嬌:「羅總,我也得敬年哥一杯。」
羅丞渝故意順著她的話問下去:「為什麼?」
趙依丹的紅唇描的很銳利,只要一笑,就顯得刻薄而譏諷:「因為將來在片場,還有很多東西要請教他,我得先把關係通融通融。」
羅丞渝的言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