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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配合入獄的戲份,化妝師特地把陳年畫憔悴,臉頰也打上陰影,顯得清瘦了一圈。如此一來,他那雙眼睛顯得出奇的大,望著白牆壁出神,死水一般。
「錦年。」
沈鈞鴻來探望許錦年,劇本里是才剛出差回來,就遭晴天霹靂。
看見沈鈞鴻時,他的眼裡才才泛起細碎的微光:「先生。」
也許是氣氛太到位,也許是陳年的眼神太真實,許如風恍了神。
入戲以後,他心頭的烈火煎熬,絲毫不比沈鈞鴻少:「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為什麼這麼傻?」
陳年也入戲了,每一句臺詞都是他替許錦年說出口的真心話:「他們有備而來,目的明確,如果我不站出來,就是你——」
「我不怕。」沈鈞鴻怒於他的自作主張。
「但是我不能讓你陷進來。」這是許錦年第一回 惹怒他的沈先生,卻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仍會這麼做。」
「真是太傻了……」這是沈鈞鴻的想法,也是許如風的感慨。
「如果為報恩,倒讓我還不清你的情義了。」
「沈先生對我,固然有再造之恩。但我的選擇,不僅僅只為報答。」許錦年凝望著沈鈞鴻,每一字都發自肺腑,「先生是對這個時代有用的人,值得救。而我,無足輕重。」
「不許胡說。」沈鈞鴻打斷他的話,糾正道,「沒有誰的生命無足輕重,我會救你出去。」
兩位演員對戲有來有往,許錦年的義無反顧、沈鈞鴻的尊重關懷都展現的淋漓盡致。
接下來就都是許如風的戲份了,陳年沒有離開拍攝現場,和導演坐在一起看監視器。
一想到要和趙依丹有一大段對戲,許如風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在宋繁東的演員於山也是個實力派,兩個王者帶一個青銅,或許還能拯救一把?
場記板再落,第二幕開拍。
沈鈞鴻親自登門,找宋繁東談判。
宋繁東拿捏著許錦年,不怕沈鈞鴻不就範。演員眸光銳利而晦暗,即便笑著寒暄,也暗含豺狼似的陰狠:「鈞鴻來了,快坐快坐。」
沈鈞鴻這時候不能撕破臉,只能虛與委蛇。所以,許如風對戲時,更多是不露痕跡地表現出芥蒂:「宋先生。」
宋繁東打斷他的話:「見外了,咱們是表兄弟。」
沈鈞鴻沒有改口:「聽說宋先生抽查了菸草公司的帳務。」
「例行檢查而已,還順帶幫你捉住一隻蛀蟲。」宋繁東絲毫不在意沈鈞鴻的想法,自顧自說下去,「經營企業沒有那麼簡單,這次以後,我得幫表姨夫多多照看著生意。」
沈鈞鴻的眉宇只蹙起一秒,便又平復,含笑寒暄:「宋先生是辦大事的人,我家這點小生意不勞掛心。」
宋繁東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就見外了,親戚之間理應提攜。」
「宋先生,我對許錦年被捕的事情有疑問。」
公司的事情還不打緊,大可以讓父親出面斡旋。讓沈鈞鴻最掛心的,莫過於許錦年。
宋繁東就等著他主動提此事,好整以暇地表示:「他親口承認的,不光是我,菸草公司的職員都是證人。」
但沈鈞鴻不願捨棄許錦年:「我願意保他出來。」
「有意思。」宋繁東悠閒地坐在沙發上,邊喝咖啡邊問,「那個許錦年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這麼信任他?」
沈鈞鴻坦言:「他是我的朋友,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人。」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宋繁東又說:「保個人出來,原也不是難事,就要看你怎麼表現了。」
沈鈞鴻蹙眉:「你想怎樣?」
宋繁東回答:「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