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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子十一歲,大珠五歲。兩個孩子聽話,不讓媽媽操心。
快過年了。爸爸媽媽答應給晨子和珠子每人做一件新衣服。晨子特別高興。跟一起玩的孩子說:&ldo;我媽媽正給我做新衣服呢。過年我和妹妹都有新衣服穿了。&rdo;一個孩子說:&ldo;我的新衣服已經做好。我媽給我試試,穿上可好看了。我爸爸說,大年三十那天就讓我穿。&rdo;一個小女孩說:&ldo;我爸爸給我買紅頭繩了。過年就給我紮上。&rdo;每個孩子都說出自己將要得到的新東西。一個叫狗子的孩子躲在一邊不說話。那個小女孩過去問他:&ldo;狗子,你過年有啥新東西呀?&rdo;狗子想了想,蔫蔫地說:&ldo;我爸爸還沒有給我買呢。&rdo;一個孩子說:&ldo;你爸爸不好,過年沒給孩子買新東西。&rdo;狗子立刻睜大了眼睛,爭辯說:&ldo;你爸爸才不好呢。我爸爸好。我爸爸是最好的爸爸。&rdo;那個孩子說:&ldo;那你說,去年過年,你爸爸給你啥了?&rdo;這下子把狗子問住了。家裡太窮,去年過年,爸爸媽媽啥新東西也沒有給,但他還是爭辯說:&ldo;去年過年,我爸爸給我剃了一個新頭。&rdo;那個孩子笑起來,說:&ldo;新頭算啥呀。&rdo;狗子更不好意思了。把頭低下。晨子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要做新衣服了,不應當顯擺,讓更窮的小朋友難堪。走到狗子跟前說:&ldo;能剃個新頭就不錯了。那年過年,我們家是在半路上過的。誰也沒有心思想新東西。只想找個暖和屋子暖和暖和,吃頓飯。&rdo;
春天來了,到了孩子上學的季節。再苦再累,也得讓孩子上學。耽誤孩子念書,就耽誤孩子將來一輩子。過了年,晨子十二歲了,可以幫助媽媽做不少家務事。可是媽媽還是都自己承擔下來。讓晨子去讀書。
晨子是小名,上學得起大名。梁萬祿早就想好了晨子的大名,一個凱字。一方面,晨子這輩的名字必須是一個字,另一方面,梁萬祿希望兒子將來應當比自己更好,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努力去做,期望他一帆風順,奏凱而歸。晨子上學報名那天,梁萬祿就告訴他,用梁凱的大名報名,不要用晨子。晨子知道了自己的大名,還聽爸爸說了名字的意義和寄託的希望,特別喜歡自己這個名字,幼小的心靈中就想著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努力去做,件件都要做得滿意,奏凱而歸。
晨子上的學雖是新學,可是除了算數語文新課程之外還有百家姓和三字經這些私塾的課程。
晨子上學特別用心,下學就幫助媽媽幹活,教妹妹識字。做飯的時候,大珠也會給媽媽燒火了。冬天,晨子刨草皮要供家裡燒的;春天晨子領著妹妹去剜野菜,嫩的人吃,老的餵雞餵豬。
冬天是拾柴最困難的季節。山坡上高一點的草早被割光了,零零星星不高的草也被羊吃光了。這個季節拾柴只能刨草皮。孩子們背著笆拉1,帶一把小鎬,去刨貼著地面的草皮。草皮不禁燒,火又不硬。一笆拉草皮省著燒也才夠做一頓飯的。刨草皮可不容易,滿山坡轉遊,東刨一個西刨一個,刨半天,笆拉也裝不滿。七八歲,十多歲的孩子在一起,邊刨草皮邊玩。草皮本來不多,貪玩的孩子到回家的時候,刨的草皮也裝不滿笆拉。草皮不多,回家又怕挨說,孩子就用手把笆拉里的草皮翻騰翻騰,嘴裡還叨咕著&ldo;虛浮虛浮多,到家不挨說&rdo;。刨滿笆拉的孩子準接著說,&ldo;虛浮虛浮少,到家挨兩腳。&rdo;,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笆拉里抓幾把草皮放到草皮刨得最少的孩子笆拉里。說完,幾個孩子笑個沒完。窮孩子有窮孩子的歡樂,也有表達友誼的獨特方式。說完,笑完,大家高高興興背著笆拉回家。
晨子刨草皮總是比其他般般大的孩子刨的草皮多。媽媽看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