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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並不太擅長認錯,也不太擅長哄人,翻來覆去也就只有那麼乾巴巴的幾句。
說了好一陣見妻子仍不言不語,像是鐵了心了。
戚修無甚法子,過了好一陣,只低低道了句:&ldo;要跪也別跪地上,咯得慌&iddot;&iddot;&iddot;&rdo;
見秦玉樓不肯用蒲團,猶豫了一陣,戚修來到秦玉樓面前,盤腿坐在了她的對面,忽然伸手去挪她的膝蓋。
秦玉樓雙腿麻了,只下意識的&ldo;嘶&rdo;了一聲。
戚修手臂微頓,然後忙將他的兩隻結實寬厚的大掌墊到了她的膝蓋下。
因他的身形比她高大魁梧了一大截,眼下只能微微佝僂著身子,一座山似的大塊頭縮在她的面前,姿勢有些彆扭,有些奇怪。
許是這個動作有些累,不久後,只見戚修頭一點一點的,然後偷偷瞄了她一眼,隨即只不漏痕跡將腦門輕輕地靠在了她的肩上。
秦玉樓:&ldo;&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秦玉樓對戚修,脾氣向來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丈夫將手掌墊上去的那一瞬,心裡的氣便早已不爭氣的消散了,不過是嘴硬罷了。
可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見他此刻表情似乎有些享受似的,秦玉樓頓時一陣久久無語。
她忍了忍,忍了又忍,依著這趨勢,怕是當真得在這裡待上一整晚了。
這般想來,終究忍無可忍、有氣無力的開口悶聲問著:&ldo;夫君當真覺得樓兒德行不佳,有失婦德,是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子麼?&rdo;
問這話時,臉上隱隱帶著一絲受傷與悲切。
戚修聞言嗖地一下抬頭,又忙不迭搖頭,他怎麼會這樣看她呢?
在所有人眼底,妻子賢惠、端莊、知書達理,行事做派間頗有股子當年祖母的風範,便是連一向喜怒難辨的祖母都對她甚是滿意。
雖然,在他眼中,妻子變臉有些快,喜歡生氣,也有些愛計較,但是大部分時候妻子對他還是十分溫柔體貼的,他喜歡她溫柔賢惠,也喜歡她計較惱怒,她的所有喜怒哀樂,他都愛看。
他從未看輕過她。
她為了他生兒育女,且忍常人之所不忍,一連著生了三,他心疼都來不及,哪裡會看輕及嫌棄?
似乎總算是後知後覺的發覺妻子生氣、傷心的原因了,戚修有些後悔,有些憐惜,想要伸手去撫摸妻子脆弱的臉,可手還在妻子膝蓋下墊著呢。
於是,只將腦袋一點一點的湊過去,輕聲喃喃的如實道著:&ldo;你這幾日忙裡忙外,不是忙活府中的事兒,就是忙著陪著孩子,已有整整五日未曾與我好生說過話了,為夫統共回京才不過十餘日,夫人便失了新鮮將為夫撂一旁了,方才&iddot;&iddot;&iddot;方才不過是口不擇言,胡言亂語罷了,將你領到這兒,實不過是想要與夫人單獨處會兒&iddot;&iddot;&iddot;&rdo;
語氣中似也有幾分委屈。
說著,說著,見妻子雙眼一紅,戚修忙不迭急急將額頭湊過去,貼著她的額頭蹭著,道:&ldo;夫人,莫要再氣了,為夫知錯了&iddot;&iddot;&iddot;&rdo;
秦玉樓眼淚便又忍不住滾落了下來。
這個呆子。
死呆子,臭呆子。
有什麼話明明可以直說的,偏生跟個小姑娘似的悶在心裡,來拐彎抹角的折騰著她。
她權當是因著薛鈺那事兒呢。
哪裡知道竟是這些彎彎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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