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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癢癢麼,要不要我幫你拔幾顆?」秦風瞟了剪刀一眼,呃的一聲,剪刀的笑聲立時便如一隻鴨子被扼住了喉嚨一般,咯的一聲全吞了回去。
「左帥難得大方一回,只不過是讓我被那小子打一頓嘛,沒問題,那小子只要不想要我的命,讓他打幾下出出氣也沒啥,左右咱們是賤命一條,那楊致可是金枝玉葉,高貴得緊的人。被他打上一頓,實在是咱們的榮幸啊!」
秦風冷哼了幾聲,大步便向外走,小貓與剪刀趕緊跟了上來,不過聽了秦風這幾句話,他們可都是笑不出來了。
剛剛走出自己的大帳,秦風便看到舒瘋子正撩著袍子一陣風似的從前面掠過,在他的身邊,另一名士兵滿臉都是驚惶之色。
「出什麼事了?」秦風厲聲喝道。「舒瘋子,站住。」
舒暢卻沒有站住,一邊向前跑一邊回頭喊道:「站住個屁,這人說老子去晚一會兒,野狗這條命就要報銷了。」
「野狗怎麼啦?」秦風吃了一驚。
跟在舒暢身邊的那個士兵卻時老老實實地站住了,「秦頭兒,咱們副尉跟那個小白臉動手,被那個小白臉打得快不行了,身上穿了十幾個洞洞,眼見著快要沒氣兒了。」
聽了這話,在場三人都是變了顏色,剪刀一跺腳,唰地一聲便向前跑去,秦風的眼睛慢慢的眯縫了起來,看了小貓一眼,小貓的臉此刻都白了,該死的,那個該死的小白臉,你可是闖了大禍了,敢死營的報團兒那是在整個西部邊軍是出了名的,惹了他們一個,立馬便是一群。什麼樣的將帶什麼樣的兵,野狗的手下,都是一群瘋狗,他們可不講什麼江湖規矩,小貓現在就已經能想到那邊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秦頭兒!」他乞求地看著秦風。
「野狗要是死了,那小子也就甭想著回去了。」秦風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小貓,小貓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現在他已經不想去擔心那個小白臉了,他在想自己還能不能囫圇著從敢死營走出去,小白臉可是自己帶來的,秦頭不會為難自己,野狗的手下可真敢生吞活剝了自己。
兩人一陣風一般地掠到了前營,看到面前的場景,小貓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離開敢死營兩年,敢死營還是與以前一模一樣啊!此刻,數百名士兵列成整齊的軍陣,手中一柄柄鐵刀高舉,寒光閃動,那兩尺長的刀鋒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著逼人的寒光,楊致如同一隻小白鼠一樣驚惶不安地站在中間,一個人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對抗軍隊,就算你武功通天,在面對數量龐大的軍隊的時候,除了逃,還真沒有別的什麼法子。而楊致,現在只怕連逃也做不到。
野狗現在快要變成死狗了,此刻正躺在和尚的懷裡,而先一步抵達的舒暢正從懷裡掏出一包包的藥粉,灑在傷口之上。又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塞進野狗的嘴裡。
「死了麼?」秦風站在舒瘋子身後,看了一眼野狗慘白的臉,問道。
先前看著沒了聲息的野狗,居然在這一刻身子彈動了一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秦頭兒,還死不了,還有一口氣,我給敢死營丟臉了。」
「死不了就行。」秦風的臉仍然繃著,但站在一側的小貓卻明顯地從秦風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放鬆,先前那股讓他發寒的氣息,瞬息之間也暖和了不少。他立馬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死不了就好。只要不死,事情還算是比武較技的範疇之內,不過楊致那個小白臉下手也太狠了一些,瞧野狗身上的傷勢,當真是被飛劍穿了十幾個洞洞,這已經不是較技,而是調戲了。
「既然死不了,怎麼還要群毆了?還嫌不丟人麼?」秦風哼了一聲。
「秦頭,我打不過那個王八蛋,自然認慫了,但那個王八蛋居然斬了我們敢死營的軍旗。」野狗氣如遊絲,說到這裡,身體一下子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