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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帶著族人匆匆走了,阿蒙提著法杖拿著骨頭向村中的開闊地走,卻發現薛定諤邁著輕巧的貓步跑在他的前面。當他來到那個大山洞前面的廣場時,遠遠的看見薛定諤蹲在洞口用爪子撓著地。阿蒙走近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這隻貓不會說話,但是,它居然會寫字!
薛定諤寫的是埃居草書,不是世俗文字而是神文。無論是刀書還是草書都有兩種書寫方式,會寫世俗文字的人不一定懂神文,但懂神文的人一定會寫世俗文字。這隻貓明明會寫字,卻偏偏要寫阿蒙看不太懂的神文,脾氣可真夠怪的,彷彿是不屑於書寫世俗文字。
薛定諤在泥地上用爪子只畫了幾個簡單的字元,然後它好像不想聽阿蒙要問什麼,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阿蒙倒不是完全不認識神文,畢竟字元都是一樣的,就是書寫方式組合有特定的形式。他連蒙帶猜,大致讀懂了地上那行字的意思,應該是“跟我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在表達“我”的那個指示字元上,還畫了一個拱門形的圈。
阿蒙也來不及表示太多驚訝,因為一抬頭看見薛定諤已經走遠了,趕緊快步跟了過去。薛定諤出了村落往山下跑去,穿過叢林繞向高原的另一面。叢林中不時能看見很多動物在奔跑,耳邊傳來樹枝被踐踏折斷的聲音。驚慌的野獸們都是為了躲避洪水往高處跑,但是薛定諤卻是向著洪水湧來的低處。
阿蒙不知道薛定諤要帶他去哪裡,也有點擔心它不小心被奔跑的野獸踩中,於是加快腳步想追上去。可是想在叢林中追上一隻敏捷靈巧的貓太不容易了,薛定諤跑的非常快,速度恰恰讓阿蒙能看見,卻又始終追不上,倒是阿蒙自己有好幾次差點被從密林中突然竄出的野獸撞到。
這一路追一路跑,漸漸就離村落很遠了,他們向下穿過了飄渺的雲層,底處的叢林中在下雨,腳下的路越來越泥濘。他們繞著這片高原山地奔跑了很久,前方終於沒有了路,只望見瀰漫在山下的滾滾洪水。
薛定諤蹲踞在水邊的山坡上,身姿看起來依稀有獅子的影子,樣子竟很威嚴,它沒有理會追來的阿蒙,而是望著遠方的洪水。
薛定諤不跑了,阿蒙終於舒了一口氣放慢腳步走到近處,卻發現這隻貓在地上又寫了幾行字,依然是阿蒙不太認識的神文。阿蒙猜測著讀懂了其中若干語句:“骨骸……是你的命運……鑰匙……在水中激發它……船……到彼岸。”
他疑惑的問道:“你既然想告訴我什麼,為什麼不寫我能看懂的文字呢?你寫了鑰匙還有船,是說這根骨頭嗎?它是開啟什麼門的鑰匙,又是什麼船?”
薛定諤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威嚴的抬起一隻前爪指著遠方。阿蒙順著貓指的方向抬頭望去,看見了一座熟悉的山峰,正是他走來的路上看見的另一座高峰。當時阿蒙不知道該往哪邊走,是薛定諤將他引上了穴居野人部落所在的高原。
此刻在高處再看那座山峰,阿蒙明白了自己當時是不可能登上去的。露出水面的山崖壁立如削,根本沒有可以落腳攀援的地方。雖然離得很遠,也可以看見洪水拍在岩石上捲起的白色浪花。半空的雲層靠近懸崖都被撕扯開,靠近山壁的氣流異常劇烈複雜,就連鳥兒也很難安全飛臨。
薛定諤不動也不說過話,依然用爪子指著洪水遠隔的山峰。這時山間的激流正緩緩的平靜下來,不再衝往一個方向。水中湧起一個個巨大的漩渦,這是水位上漲到最高處的徵兆。雨還在下著,山間的風沒有確定的方向,四處打著旋掠過,在水面上捲起一陣陣浪湧。
阿蒙明白了薛定諤的意思,它是讓他把那根骨頭扔到水中去激發。他突然想起了老瘋子的叮囑,薛定諤是能帶他找到貝爾下落的惟一向導,難道這隻貓是在指路嗎、貝爾就在遠方的那座高山上?
事到如今就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