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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沒有簡訊,而是以往跟情互動的通訊工具提示了“上車啦~”的資訊,再無下文。
頗不痛快地將手機擱下,轉移注意。
張月鹿的資訊來了幾條,我下午用相聲的手段介紹自己,尤其側重在了遊戲的那一方面,這倒跟她產生了共鳴。她也興致來潮說自己的歷史,才知道,原來她比我還小兩歲。
她問我玩不玩遊戲。我回復她:“玩什麼?”根據她下午說的內容來看,還以為她會玩小遊戲之類的,殊不知她發給我一款區域網軟體,截了個圖——遊戲王。
遊戲王是我小學就開始接觸的遊戲,也是中學最愛遊戲之一。有點生疏地裝好、組卡、聯網,對戰一觸即發。
張月鹿的套路非常嫻熟,我一時陷入僵局。她催我快點出,還帶個嘲諷表情。
輸了一局。不能快,一快就亂了。接下來的一局我氣定神閒,悠哉出牌。可還是輸了。
手氣不好。第三局力挽狂瀾贏了,可我已經沒心情再玩下去。
宿屋的日光燈老化得差不多,像粘上一塊灰色的紙張,照出灰色的光芒。手機就放在我的面前旁邊,它的螢幕一直是黑著的,比燈光暗多了,像嘲笑我的心。
可能情需要一個人靜靜,也可能不想讓我知道她的手機號——大概也只有這些爛藉口才能讓我釋懷了吧。
“哈,寶刀未老嘛。”是讚揚還是譏諷?我鬱悶地關掉機子帶上手機去訊號比較好的地方散散心。
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小攤的香氣燻得我的肚子非常餓,是過午不食以來頭一回出現這種壞症。
於是我屁顛屁顛地就來到一間小店,買花生米和啤酒,邊吃邊喝。
破戒了。什麼綠客好像根本就是一場戲,占星純粹為了好玩,只是遊戲而已,啊……我在路邊凳子坐了下來。
看別人打半懂不懂的桌球,又看看手機,才坐下一會兒,天就下起雨來了。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我滾回去。我也識趣地一路小跑,落下花生,拎著啤酒滾回宿屋裡去了。
洗澡之後再次開啟筆記本,想聽聽睡前音樂找到內心抑鬱的宣洩共鳴,而看見來自張月鹿的“不在?晚安咯~”。
我坐了下來。
一開始,張月鹿就能詬病我的偽星座學說,然而名字也是跟東方的張宿相同,張月鹿難道懂得占星?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占星還牽扯到中國幾千年傳承下來的玄學。我的媽呀什麼升殿歸垣什麼七政四餘什麼太歲千歲什麼紫微黃道——後面的當我沒說——頭痛!
不是我能理解的遊戲規則。不過我在感覺有些方面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一些方面在自我崩解,我清楚知道是什麼,但又說不清具體是什麼。從東方星宿的格局來看,比西方的星座系統要複雜得多,演算法也更為周密、嚴謹。
啤酒還沒喝完,我就吹乾頭髮入睡。這個夜晚的睡眠是以連連噴嚏敷衍過去的,明天一早起來,果然傷風了——沒什麼好奇怪,綠客的身體棒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這種一年幾次的小傷風,不出兩天就全好了,自愈能力之高可見一斑。
一打招呼,張月鹿就嗅到了我的傷風病毒,很快,另一位同事把傷風的藥帶來給我。我婉拒。嗯,人緣差的人就是矯情。
當看到張月鹿在公司內部通訊裡群徵傷風藥,我的心突然失重。
“不吃藥可以嗎?”
謝天謝地,那玩意我一眼都不想見到。
“別給我。”——我不想道出那一個藥字。
“今天的演講,讓我頂替你吧。”她說完淺淺一笑,拋來一個媚眼。
不能怪她,她沒讀過什麼書。如果她知道司馬昭縱然有篡權之心,然而還是對唾手可得的皇位推了又推,就不會這麼天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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