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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三口人一週的口糧。
起碼在那一刻,她就是這家人的救世主。
她下定決心,又加了一張美金給司機:「今天不繞去西邊,去rner rod。」
夕陽最後一點光被夜幕吞噬,阮語一隻腳剛踩在路上,猥瑣的口哨聲便四面八方響起。
阮語目不斜視,故意露出別在腰間的匕首,那些聲音果然頓時消失。
姐姐說她看見的店在一個巷口旁邊,店門前掛著一個三色旋轉燈,燈下放著一把摺疊椅,通常都會有一個瘦得跟猴似的男人坐在上面。
阮語停了下來,右前方果然有那麼一家店,只是摺疊椅上並沒有坐著人。
將匕首藏到袖子裡,阮語緩步走過去,剛去到巷口就聽到嗚咽似的求饒聲,和男人難聽的咒罵聲。
聲音離得有些遠,小巷子也千轉百回的,阮語站在巷口,並沒有看到人影。
她悄然進入,伴隨著男人粗鄙的咒罵越來越近,終於拐過一個轉角時,牆角一對男女就在眼前。
女孩看上去並不大,正極力地反抗著。
阮語眸光一沉,袖子裡的匕首滑到手中,剛要大步上前,後腦驟然一痛,眼睛在天旋地轉中沉入無盡的黑暗……
越南,峴港。
周辭清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未能凝結的鮮血從別墅草坪一路流到大門,他皺眉看了一眼,踩著血流一路往上,直入印滿血手印的大門。
屋內也是一片狼藉,無數精美的盆栽被子彈擊碎,植物根莖分離,向來者展示鏖戰的酣暢。
破門的聲音轟然響起,周辭清跟著聲音往裡走,掀開珠簾正好碰上從梯間小門裡走出來的舒蕊。
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加牛仔褲,經過長達幾天的綁架,衣服上難免沾到些灰塵,但難掩風韻,走起路來一點也不見狼狽。
「媽。」周辭清隨意打了聲招呼,抓起她被綁出勒痕的手腕看了看,「他可真不給面子給你這位大嫂。」
舒蕊哼了一聲,抽回自己的手繼續往外走:「你這個話事人當得太糟了,你爸還在的時候,我可沒試過被綁架這麼丟臉。」
確實丟臉,這都第二次出現這種紕漏了。
周辭清虛心認錯:「確實。在二叔第一次覬覦我的位置時,我就該趕盡殺絕。」
舒蕊腳步一頓,回頭看一臉認真的兒子,到口邊的責怪便說不出口了。
「辭清,我是讓你做事不要太狠絕,凡事留一線。」
周辭清完全不贊同:「那其他人會給我留一線嗎?」
他眯了眯眼睛:「父親剛死二叔就立刻對我出手,你真的覺得他清白無辜嗎?如果我不狠絕,今天倒在血泊裡的人就是你和我。」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上位後做事過絕,會落到腹背受敵的處境嗎?」
周辭清拒絕回答:「世界上沒有如果,我不想做無謂的假設。」雙標至極,舒蕊無話可說。
到底是母子重逢,她也不想因為這些事影響感情,挽著他的手走出別墅,不禁嘆息:「我還以為阮語能把你這性子改改呢。」
準備拉開車門的手一頓,周辭清轉向拉來一邊看熱鬧的章正辰,順便把礙事的手機交給章正辰:「二叔在林家人的掩護下逃了,我跟大部隊前進,你送我媽回去,有事直接聯絡隊長找我。」
他二叔能迅速獲知舒蕊的位置,西苑內部肯定有內應,他追蹤的時候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當事人匆忙而去,舒蕊立刻看向旁邊的章正辰。
「怎麼回事?一提咱們阮小姑娘他就跑?」
被殺氣騰騰的眼神這麼一盯,章正辰連忙舉手投降:「接下來半個月你都要在峴港,躲避暹粒那邊對我們的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