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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紅琴望著我，含笑的嘴角漸漸收斂，但我能感覺到，並非我們的談話內容讓她心情變沉重了，而只是出於對朋友的尊重與關心。她抓著我的手緊了一緊，皺眉道：&ldo;知道啊，直到現在還屬於本校的熱點事件呢。韓冰，你……你在那個特尖班，是不是壓力很大?&rdo;

&ldo;還好啦，&rdo;我聳聳肩，將語速放得很慢很慢：&ldo;就是那個同學自殺的那一天，放學以後，你在操場上遇見我，你還記得嗎?&rdo;

劉紅琴低下頭，很認真地想了想，答道：&ldo;記得啊。怎麼了?&rdo;

就要問到最關鍵的部分了，我作了個深呼吸，語聲由於緊張而變得乾澀：&ldo;你記得我們當時談了些什麼嗎?特別是我們兩個分開前最後說的那些話。&rdo;

劉紅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投向我的目光中透出幾分擔憂：&ldo;那天……我們沒說什麼啊，不就跟平常那樣，扯了幾句閒話就各自走了。&rdo;

我不耐煩起來，提高了聲量：&ldo;那你總該記得我們在地下停車場撿到哨子的事吧?你還記得電梯裡發生過什麼嗎?&rdo;

這一次，她立刻點了點頭：&ldo;我當然記得，那麼詭異的事情，怎麼可能忘記?韓冰，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rdo;

&ldo;不是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rdo;我感到煩躁異常，甩開她的手，吼道：&ldo;從那天在操場碰到我，直到放假前我們最後一回見面，差不多一個禮拜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如果根本沒有什麼詛咒，如果什麼也沒發生過，你為什麼瘦了這麼多?&rdo;

劉紅琴的眼睛暗了一下，隨即恢復神采。她淡淡地一笑，滿不在乎道：&ldo;病了唄。那次在操場上遇到你之前……大概往前一兩天吧，我就覺得不舒服了。後來好些日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直發燒、想吐，前兩天才慢慢緩過來。你說的那段時間，我真是記不清楚怎麼過的。但是……那幾天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啊。如果我對你講過那麼奇怪的話，我應該會記得。而且……在我印象中，我生病以後就沒有再見到你了，直到今天。&rdo;

&ldo;我們當然有見面，&rdo;我沉聲道：&ldo;國慶以前那個星期我們幾乎每天一起吃中午飯。就是我們平時經常去的那家飯館，你可以問那裡的老闆。&rdo;

&ldo;有就有吧，&rdo;劉紅琴一甩頭髮，攤開手，大而化之地：&ldo;反正我們一起混的時候都差不多嘛。我本來就是那種粗枝大葉的人，記錯了也沒什麼啊。你幹嘛那麼在意?難道我那幾天跟你借錢了?&rdo;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她卻做了個&ldo;收聲&rdo;的手勢，扯著我向小店內走去：&ldo;行了，再爭下去午休都過了。今天我把表姐帶來了，你一定要見一見。&rdo;

我苦笑了下，順從地跟著她登上最後幾級臺階，走進那家小吃店裡。我知道，在我和劉紅琴當中，必定有一個人的記憶出了問題。我不敢說一定不是自己，也不會傻到去分析是誰‐‐對於發生幻覺的人來講，他經歷的一切都跟真實沒什麼不同，再回想多少遍也察覺不出那是幻象。也許，我們真的需要向第三者求證。

因為今天補課的學生不多吧，店裡只坐了三四個客人。我剛跨進大門，就有一個漂亮時尚的女孩迎了上來。她盯著我看了幾秒鐘，大眼睛裡閃著驚喜的光。接著，她一下子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