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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rdo;我放下手中的椅子，傻傻地看著她，又看了看語文老師：&ldo;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報警?&rdo;

劉迎菲擺擺手，撫著脖子上紫紅的印痕，似乎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半晌，她聲音沙啞地說：&ldo;不用，放開他吧。&rdo;

我望向海野，他彷彿沒有聽到劉迎菲的話，依然死死扭住語文老師的雙臂，一臉的煩躁。

我又看了劉迎菲一眼，她肯定地點點頭。我說：&ldo;海野，放開他。&rdo;

少年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鬆開手，退到了門邊。

劉迎菲雙手捂著脖頸，迎住白老師憤恨的目光，甜甜地笑了：&ldo;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很好，我今天的目的達到了。&rdo;

&ldo;怎麼，你錄音了?&rdo;語文老師毫不在意地抬起下巴斜睨著她：&ldo;你知道我可不怕上法庭。根據新修訂的法律條文，錄音帶只能作為輔助證據。而且，除非你有辦法讓法官接受關於&l;蠱&r;的一切，不然就會被人當成精神錯亂的瘋子。而我，作為一個老師，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儘量配合你，以免刺激你發病。&rdo;

&ldo;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rdo;劉迎菲笑得更甜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整張臉宛如一朵嬌艷欲滴的鮮花：&ldo;我一開始就沒打算用法律制裁你。你眼力不錯，我只是個醫生，師父沒有教過我什麼巫術，我也不會放蠱。不過，師父為了保護我，在我身上下過一種蠱，它平時就像不存在一樣，沒有一點感覺，對我或者周圍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損害，直到‐‐有人攻擊我。蠱毒就在那一剎那進入對方的身體。你想知道那是什麼蠱嗎?&rdo;

&ldo;你……&rdo;語文老師的臉瞬間變色，豆大的汗珠順著他抽搐的面龐雨點般滑落。他張大了嘴，可是雙唇痙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迎菲理了理頭髮，柔聲道：&ldo;是萬蟲蠱。你聽說過吧?發作時如同被千萬蟲蟻咬齧，兩個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劇烈，整整一年以後，才會全身潰爛而死。&rdo;說完，她拉起我的手，朝門外走去。

邁過那張躺倒在門邊的桌子時，我忍不住回頭望了下。語文老師癱坐在椅子上，兩手使勁拽著自己的頭髮，頭皮被拉得吊了起來，他的眼睛隨之上翻，黑眼仁幾乎看不到了。突然，他從喉嚨裡擠出一種細細的、讓人一直酸到骨頭裡的慘叫。我打了個哆嗦，急忙跨出門去。

劉迎菲搖搖頭，反手帶上了門：&ldo;幸好是午休時間，其他老師都出去吃飯了。&rdo;

&ldo;咦?&rdo;我向四面張望著：&ldo;海野呢?&rdo;

&ldo;應該已經走了，&rdo;劉迎菲淡然道：&ldo;他就是這樣子的，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表現他&l;忍者&r;的身手。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rdo;

我不再開口，和她默默地相跟著來到教室裡。我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與她一道出了教學樓，又走出學校的大門。當時我們都感到校園裡飄浮著一種無形無質、卻令人窒息的有毒氣體，只想儘快離開，連張嘴說話也感到吃力。

第二十三章 疑雲重重

我們在學校附近的一座公園門口停住腳步，劉迎菲拍拍我的肩膀：&ldo;沒嚇著你吧?&rdo;

我搖搖頭，低聲道：&ldo;我只是吃驚。受到驚嚇的人是你吧?&rdo;

&ldo;還好，&rdo;劉迎菲微微地一笑：&ldo;我有心理準備。現在你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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