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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吧 男人
“王爺的笑真虛偽。”
所有的官員都跟著女皇詩晗然的步伐快速撤場,安若語站到依然擺出美好站姿的冷雨寒身邊,酸澀的望著群臣的離去背影,妖冶豔麗的面孔,悽如夏花。
“若語吃醋了?讓本王看看是不是若語的心酸了?”
聽出了安若語口中的醋味,冷雨寒笑著轉頭,當真把視線直直的盯在安若語的臉上。
“王爺只會用話逗弄若語,對若語的心從來都不曾認真過。”
冷雨寒的玩笑讓安若語的心不僅酸澀,還多了一層苦。
三月打探的訊息有迴音了,原來,在詩晗煙與三國對壘的那四年中,自始自終陪在她身邊的那個男子叫作漠語妝。第五個年頭,詩晗煙率三百親衛回朝途中,遭遇上千不名身份的死士突襲,整整三百親衛戰死二百九十九人,唯一一個被她擋在身下緊緊護住並倖存下來的人也叫漠語妝。
安若語從來都不知道凰國九王是如此重情的人。
世人皆言凰鳳九王生性孤傲,情致冷淡,雖娶了五房王夫卻從未踏進任何一位王夫的寢門。
安苦語以為,只要給自己時間,這樣的狀況就會改變。
可是,十六歲嫁入凰笞王府,一守空房到如今,他十九歲了,若白駒過隙,三年已逝,九王詩晗煙依然沒有看到他夜夜守在寢門外遙首望月般的相思等待。
安若語有點傷神,是自己沒有找對人?
答案淺顯易見,當然不是。
猶記得那日蘇子曦抱著九王步上照曦樓的溫馨,也猶記得翌日蘇子蕁抱著九王去敲苒陌風房門時的焦燥,更記得那日九王與漠語妝在空地上與小狼相互玩耍的甜蜜,還有今日九王為苒陌風不顧一切簽下生死狀的那份敢作敢為的妻主氣魄!
九王的心,唯獨對他,是冰冷強硬的。
她喜歡他做的菜,常常吩咐蓮茉過來候著,卻從未再在屬於他的院子裡出現過。
做好菜食,他跟在蓮茉身後追察過,送去了九王的府院,她,邀與漠語妝同食。
安若語的心,孤獨寂靜的疼著。
“若語傷心了?”
捉弄了半響,收不到安若語回饋的反應,冷雨寒斂了玩笑的心思,去拉扯安若語的衣袖。
“傷或不傷,王爺會在意麼?”
丟下個問號給冷雨寒獨自去摸索,安若語美婉一笑,眸光瞥到苒陌風走過來,轉身黯然離開,留給冷雨寒一句傷戚無比的疑問。
‘煙兒在擔心若語王夫?’
現在已經習慣了用手寫字的苒陌風望著冷雨寒的眸裡寫滿擔憂。
“陌風可怪本王出兵龍涼?”
撇開安若語的話題不談,冷雨寒很想知道此時苒陌風心裡的想法。
‘陌風不怪九王是假,陌風不怪煙兒是真。在陌風的心中,真多於假。所以,煙兒明白陌風的心嗎?’
動容之情無以言表,苒陌風在冷雨寒的手心裡慢慢寫下自己心底的話。
無論他在心中如何怨怪於她,都在她簽下生死狀的那一刻化整為零,不再往復。
女人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換取女皇親令的一紙休書,這樣的妻主,這樣的九王,是怎樣都無法讓他怪責下去的。
“那便好。”
稍稍放下有點提著的心思,冷雨寒念起安若語臉上那抹悽然的笑容,想著頓頓替自己燒菜的男人辛苦,愧疚的放眼望著,腦中困擾重重。
‘煙兒不去看若語王夫嗎?’
府中所有人的愛情,苒陌風看的很清楚。
在府中長達四年的與世無爭中,苒陌風知道,只有安若語是那個一直痴痴直執等著女人愛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