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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寒氣得當場摔碎桌上的盤子,嚇得冷雨寒哇哇直哭,漠語妝就站在冷雨寒面前走來走去,煩燥的情緒卻不忍再次爆發。
於是,在冷雨寒的主帥營房裡就經常會聽到一些盤子、碗、筷摔成噼裡啪啦的聲音,比過節還熱鬧。
冷雨寒瘋傻後的第五天,凰女軍營裡趕來一名風塵僕僕的男子。
“煙兒呢?”
翻身下馬,男子匆匆闖進主帥營房,不修邊幅、蓬頭垢面的懶人形像。
“在塌上玩呢!”
合上書本,漠語妝無奈的指指跪在塌上和摺紙玩得不意樂乎的女子。
“語妝,紙紙!語妝,紙紙!”
感受到漠語妝的眸光,女子揚著手中剛剛摺好的小船,咧嘴嘻嘻笑起來。
“為、為什麼?”
走近床塌,蓬頭垢面的男子明顯呆了神經。
“哈哈!好好玩的頭髮!”
扔下手中剛摺好的小船,女子盯著塌前男子的臉,突然伸手揪住男子下巴上的胡根用力拽著,邊拽邊笑。
“哎呀!疼!疼!小煙兒,住手!住手!漠語妝,管管!管管!救命!”
男子很想推開女子拽的死緊的手,又怕力氣太大傷著女子,只得強行忍著眼淚掉下的危險,被女子虐待著。
“哈哈!煙兒做的好!好好教訓他!”
袖手旁觀,漠語妝持興災樂禍外加鼓勵的心態原地觀望。
“哎呀!疼!疼!受不住啦,再揪全都揪掉啦!漠語妝,答應你一件事!”
“三件!”
漠語妝抱胸坐在竹椅上,擺出三根漂亮的手指。
“漠語妝,你趁機加碼,敲竹槓啊!”
“五件!這才叫趁機加碼,敲竹槓!上官大將軍,你滴明白?”
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上官臨玥了,漠語妝還蠻想念捉弄上官臨玥的味道啊。
“三件!寧死不再加碼!絕不妥協!”
鬍子快被冷雨寒當頭發給揪沒了,以後要不長了可怎麼整?
不長鬍子的人可都是太監啊!
上官臨玥才不會讓自己演變成那類容易混淆性別的種群咧!
“成交!”
漠語妝自座上起身,撣撣衣袂上的塵灰,拿起文桌上的木梳走到塌前,輕聲軟語的哄著說:“煙兒乖,梳頭美美啦!”
“美美!美美!”
經漠語妝這麼一鬨,冷雨寒果然乖乖鬆開拽著上官臨玥的手,盤腿坐在塌上,乍眼看去,和普通的女子沒什麼兩樣,就是多些普通女人少有的平靜。
“哈哈!還美美?這詞兒誰發明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上官臨玥揉著被冷雨寒揪腫的下巴梢,大笑起來。
“煙兒發明的!自從攻陷龍裕城之後,煙兒就比較偏愛雙同詞!”
凰鳳國的女人髮髻多是以輕便、整齊為準,軍營裡的女子更是打理的利落些。
漠語妝給冷雨寒挽了個煙火流雲髻,把冷雨寒平日裡散在耳邊的碎髮都挽進流雲扣裡,免得什麼時候照顧不到,冷雨寒會連自己的頭髮都不放過。
☆、煙兒,你什麼都知道的,對吧?
“龍裕城現在誰是守衙?”
主帥不當其職,局勢必亂!
上官臨玥擔心凰鳳的城旗還未插穩就讓龍涼給奪了回去。
“傅儒雅暫代守衙之職。”
時局是好是壞,漠語妝並不關心這些。能夠讓漠語妝關心的,只有這個在塌上玩小船的女人。
“龍涼降軍如何處理了?”
“斬!”
漠語妝薄唇微動,輕輕吐出一個血腥份量很重的字。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