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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掉青衫男子，碧清回到房裡替柳絲絲包紮手腕時還猶自嘟嘟囔囔。“能夠讓小姐甘願傷成這樣的……一定是龍亦軒對不對？除了他，小姐現在是什麼都不在乎了，不在乎柳家，不在乎碧清，也不在乎小姐你自己了……要是這世上從來沒有龍亦軒這個人該多好……要是小姐沒有遇到過龍亦軒該有多好……”

“傻瓜……要是沒有龍亦軒，要是我沒能遇上他，今天的我，今天的我們，也不會是這樣的情形。”

於是，碧清鬱悶地撅起了嘴巴。

柳絲絲的手腕傷得很嚴重，甚至影響到手腕的韌帶血脈神經等。碧清替她上藥時都能明顯感覺出來她的手腕有些僵，完全不能像以前那樣靈活地動作。

“小姐，你這手……”

柳絲絲低下眼睫。“我這手是用來彈琴的，我不會讓它廢掉！”

“可是……”碧清的眼淚嘀嗒嘀嗒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傻丫頭，哭啥呢？你手中握著的可是紫凝露，百年難得一遇的療傷聖藥。若是你將它打翻了，你家小姐這只是估計真的就廢掉了。”

碧清緊緊地拽住那個小小藥瓶。“我不會把它打掉的！小姐也一定可以繼續彈琴！”

柳絲絲輕撫著裹著藥紗的手腕：“龍亦軒怎麼樣了？”

“我定時讓他嗅輕煙媚，他一直昏迷不醒，倒也安靜。”

“輕煙媚吸入太多也不是件好事，所以我得儘快試試反彈無殤曲。”

“不行！”碧清堅決反對。“最起碼得等小姐你手好了之後！”

“……好，過幾天過幾天。”

所謂的過幾天真的只是過了幾天而已。

那一天柳絲絲第一次彈起了伏心琴，將無殤曲反彈。

碧清託著雙腮坐在窗前的小几旁邊。

琴音嫋嫋如許，碧清的眼睫忽閃忽閃地眨動。“小姐……”

柳絲絲手下動作不停。“怎麼？”

“頭好像……有些暈……”

柳絲絲睇了她一眼：“昨晚做賊去了？”

“哪兒有？奇怪，我明明……睡得挺好的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

漸漸地，柳絲絲自己也覺得不大對勁兒，心跳加速，好像血液也流動得快了好多，總覺得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翻騰著……

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就是伏心琴的力量？

她定了定心神，只覺得自己一時間承受不住這股力道，便用掌心撫平了琴面。琴音一止，心跳也慢慢恢復了正常，整個人就清明起來。

碧清也慢慢地有了精神。“耶……不暈了！”

敲門聲在此時響起。

“進來。”

“姑娘，有人送了封信給你。”進來的是客棧的夥計。

柳絲絲接過。“孟亭非？”她怎麼不記得自己認識這號人物。帶著疑惑，她拆開信封，一看，所謂的孟亭非原是那個青衫男子，明月閣的閣主。

“他？他寫信給小姐做什麼？莫不是胡說八道些亂七八糟的話吧？”若不是信還在柳絲絲手中，她鐵定將那封信撕得粉碎了。

“他……只是請我去明月閣一敘。”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碧清下了個定論。

“碧清，你啊……”

“小姐你會去對不對？碧清也要去！”

所以，柳絲絲前去赴宴時，碧清便順理成章成了尾巴。

“哈！想不到那男人還挺不簡單的嘛！居然有這麼大一棟樓！”

“要不然我把你賣給他當老闆娘得了？”

“才不要！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碧清腦袋一扭。

她們說話間正好走上三樓，於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