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3 頁)

&ldo;可是您的阿塔巴布那黑乎乎的泥湯跟奧裡諾科的水摻都摻和不到一塊兒去！&rdo;

&ldo;您的瓜維亞雷黃不黃白不白的，往聖費爾南多下遊走幾公里就沒影兒了！&rdo;

&ldo;瓜維亞雷河跟奧裡諾科河一樣，&rdo;瓦里納斯說，&ldo;有成千上萬的凱門鱷，可是阿塔巴布河裡呢，只有些不值一提的小魚兒，又細又黑，跟養它們的河一樣！派幾條船到您的阿塔巴布上會，費裡佩先生，看它們不用人搬能挪多遠，可是在瓜維亞雷河上，船隻可以連續上行1000公里，一直到支流阿利阿利河……甚至更遠！&rdo;

&ldo;不管是不是用得著人搬，我們阿塔巴布河是亞馬遜流域與委內瑞拉之間的橋樑！&rdo;

&ldo;我們瓜維亞雷河是委內瑞拉與哥倫比亞之間的紐帶！&rdo;

&ldo;別扯了！委內瑞拉與哥倫比亞之間的航運不是主要靠阿普雷河嗎？&rdo;

&ldo;那您呢？東邊不是有卡西基亞雷河嗎？&rdo;

&ldo;您的瓜維亞雷河裡可沒有烏龜。&rdo;

&ldo;您的阿塔巴布河上也沒有蚊子。&rdo;

&ldo;說到底，瓜維亞雷河流入了阿塔巴布河，就在此地，大家看得一清二楚。&rdo;

&ldo;不，是阿塔巴布河匯入了瓜維亞雷河，有良心的人都會承認這點，瓜維亞雷河的水量至少每秒鐘3200立方米……&rdo;

&ldo;就像多瑙河，&rdo;熱爾曼&iddot;帕泰爾納說著，吟誦起雨果《東方集》中的詩句：

&ldo;……它浩浩蕩蕩

從西向東流淌。&rdo;

這個論據瓦里納斯尚未使用過，他用心地記了下來，留待日後派上用場。

兩位同事爭得不可開交，米蓋爾先生則在一旁面帶微笑，悠然自得。奧裡諾科依然是奧裡諾科，源出帕裡瑪高地，全長2500公里，流至大西洋岸，同時從50個入海口注入大西洋。

準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對船隻做了檢修，使其恢復到最佳狀態，給養也已補充齊全，1月9日即可出發。

雅克和讓娜&iddot;艾洛赫給他們的父親寫了一封信‐‐當然沒有忘記問候馬夏爾中士和印第安少年，信由商人們帶到聖塔胡安娜去，每年雨季一來他們就開始在上游活躍起來，信中滿載著一對幸福而感激的新人的肺腑之言。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旅客們最後一次去總督家做客。這一晚，關於河流的爭論暫時平息。倒不是因為爭論已經結束，休戰只是暫時的，來日方長，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爭。

&ldo;這麼說，米蓋爾先生，&rdo;少婦問，&ldo;你們的&l;馬裡帕雷&r;不跟&l;加里內塔&r;和&l;莫里切&r;一塊兒走了？……&rdo;

&ldo;看來是不行了，夫人，&rdo;米蓋爾說，他心裡對於還要在阿塔巴布和瓜維亞雷的交匯處待些日子也有點無可奈何。

&ldo;我們還有幾個重要的疑點需要澄清。&rdo;瓦里納斯聲稱。

&ldo;還有些勘察工作需要去做。&rdo;費裡佩加上一句。

&ldo;那好，再會吧，先生們。&rdo;雅克&iddot;艾洛赫說。

&ldo;再會？&rdo;米蓋爾不解。

&ldo;是的，&rdo;熱爾曼&iddot;帕泰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