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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檀玉想著剛剛弟弟的樣子覺著好笑,應道:「準是呢。」挽著鄭國公夫人一起走進國公府院兒內。
鄭國公夫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都快走回自己屋裡了才終於想起來是哪裡不對勁。往常從門裡進來路過梧桐樹下時,那籠子裡養了四五年的鸚鵡都會說一兩句話。今日沒說,便和女兒兩個又折返回去。
梧桐樹下一片蟬鳴之聲,鸚鵡籠子裡靜悄悄的,鄭國公夫人走近一看,一眼看見裡面的鸚鵡被箭穿透的慘死之狀,頓時肝火上頭,氣得跺腳:「哎呦——這是誰幹的?」
「還能有誰?」魏檀玉雖然手拍著母親的背在安撫,嘴上卻點起了一把火:「娘,這一看就是永寧那小子乾的,這府裡除了他,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和這麼閒的工夫,幹出這種混活兒來?」
鸚鵡養了四五年,又機靈地跟個人似的會說好聽的話,早就有了感情,鄭國公夫婦也當做一件寶貝看的,突然就這麼死了,實在是難以接受,鄭國公夫人幾乎是磨著後槽牙吩咐自己的丫鬟蘭瑟:「先去把二公子身邊的紫蘇和藍因帶到我院兒裡來。」
魏檀玉在心裡幸災樂禍:魏永寧那無法無天的小魔頭,終於要被母親狠狠地敲打一回。其後的審問過程她沒再參與,先回自己的屋裡去沐浴更衣。
綠雲早備好了花瓣和熱水。
魏檀玉一層一層地脫掉自己的衣裳,修長的雙腿先後邁進浴桶。
紅蓼和綠雲一起在旁邊伺候著,突然聽見魏檀玉吩咐:「今日我自己來,你們去幫我留意著母親和永寧那邊的動靜。」
兩個丫鬟異口同聲地答了句「是」,退了出去。
丫鬟被支開,魏檀玉低頭打量自己胸前的平川,掬起一捧溫水澆了過去,隱隱地有些疼。她手覆上去,捏了捏,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在生長了。她想不通,及笄前這裡明明平平無奇,短短三年的時間怎麼就……她打心底裡不希望這裡生得太大。
魏檀玉沐浴完畢,換好了衣裳,綠雲和紅蓼還沒回來,丫鬟驚枝進來給她梳頭。妝檯旁邊放的是她經常彈的古箏。今日古箏旁邊卻多立了一把琵琶。
魏檀玉坐在妝檯前,一邊由著驚枝給自己梳頭,一邊盯著那琵琶打量。
新的琵琶。
「這琵琶是誰放在這裡的?」
「回小姐的話,是大公子叫人送來的。」
阿兄?阿兄怎麼會平白無故地給自己送琵琶?她此前不彈琵琶的呀。大越國貴族的千金小姐們歷來都更偏好彈奏琴箏,認為其樂更為高雅。自幼學習彈奏琵琶的較少。
魏檀玉前世是在做了皇后之後才碰的琵琶,自己學起來才知道「千日琵琶白日箏」。那還是為了引誘褚厲做個暴君討他的歡心、她特意跟著敦煌來大越的舞姬學的,整整學了兩個月。
學成之後,她特意將褚厲引到自己宮中,自己領著一群敦煌舞女,穿著暴露而飄曳的霓裳,挽著彩色的絲帶,在巍峨參差的宮殿下翩翩起舞,舞蹈中有一出抱琵琶反彈的策計。
在場的內侍宮女們全部都看呆了。那一舞又出名了,民間各種關於她反彈琵琶凌空而舞的詩句大量湧現了出來,有諷刺的,有讚美的,說她「天生尤物堪絕色」,說她「嬌若九重天仙子」,也說她「魏女端端是禍胎。」
褚厲更是看直了雙眼。
鳳儀殿外,敦煌舞女舞蹈依舊,琵琶錚錚聲依舊,歌樂陣陣飄入殿中,堆積的層層帷幔伴著銷魂的歌樂在涼風中四散蕩開,榻上觀音坐蓮,飄飄欲仙。
她看出他情難自抑,擺動腰肢主動送上,笑得嬌媚:「陛下,臣妾今天的琵琶彈得好不好聽?」
「玉兒本應天上有,在人間自是絕色。彈得曲子,是仙樂。」毫無保留地釋放自己。
他抱著她再一次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