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張氏(第2/3 頁)
日聲色犬馬,沒人會關注她。
張謙放果真沒有阻攔,放了張奶孃入宮。
時隔多年,元向歌已經記不清她的樣貌了。
眼前的人面板粗糙泛黃,飽經風霜的面容能隱隱看出從前的秀麗,額角一點黑痣格外顯眼,她惶恐不安的低垂著眼睛,“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民婦見過賢妃娘娘。“
“起來吧,不用這麼拘束。”元向歌帶了幾分笑意,抬了抬手,示意宮人們上茶,“賜坐。”
張奶孃更加恐慌了,她本就心裡有愧,當年不但拋棄他人苟且偷生,時至今日還為了銀子,把元家的辛秘說給了尚書大人,她對不起姑娘,不,她對不起賢妃娘娘,也對不起元夫人!
這一定是老天對她拋棄官哥兒、大姑娘還有環兒的懲罰,這些年不但婆母重病,男人也摔斷了腿,三個孩子更是沒個好的,不是體弱多病就是多災多難,她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簡直看不見頭在哪兒。
清容過來攙著她坐到了凳子上,說是攙其實也就和拖差不多。
張氏一直低著頭,拽著自己的衣角侷促不安,簡直是坐如針氈。
“我有些話要問你,你如實回答便是。”元向歌放柔了語氣。
張氏蚊子聲似的應了。
“當年,除了你,還有誰逃出去了?”
張氏死死的拽著衣角,粗糙的骨節泛起了青白,顫聲道:“民婦,不知。”
那就是隻有她一人跑出去了,元向歌微微點頭,“那你是怎麼逃出去,我想,應該不會是大門吧?”
張氏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垂下了頭。
大姑娘如今也不過十五六歲,都十年過去了,那時的小人兒,哪裡能記得清楚事兒,只要她說的含糊些,大姑娘也不會怪罪她的吧。
沉默了良久,她才答道:“是,從元府的東牆角狗洞。”緊接著她怕元向歌記恨她,又倉促道:“那時民婦和環兒分了兩頭,民婦想要去引開那些黑衣人,就跑了出去。混亂之間,民婦被追趕著東躲西藏,正好逼到了牆角的狗洞處,為了逃命,就從那狗洞爬了出去,這才撿回一條命。”
她帶了哭腔,“我與環兒約好了,讓她帶著姑娘和官哥兒從後門走,第二日天亮在姑娘最愛吃的董記鋪子門口會和,誰知道後來,後來我才聽說元府一夜之間燒成了灰燼,只有姑娘活了下來……”她抹著眼淚,泣不成聲。
此話漏洞百出,不堪細想,單說那些黑衣人,出手狠辣,元府上下幾十口上百口人,皆無漏網,她一個手無寸雞的奶孃,若是真的出去引開黑衣人,一刀斃命輕而易舉。
張氏住的院子就在元府東邊,要是一個人聽到風聲偷偷跑到狗洞鑽出去,倒也說得過去。
元向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兩眼,也佯裝悲傷的嘆了口氣,“宮中不許流眼淚,快擦擦吧,傳出去不好。”
張氏又抬頭看了一眼,見元向歌深信不疑面帶悲傷的樣子,心中大定,她吸了吸鼻子,一邊告罪,一邊收起了淚水。
元向歌從撒兒的手中接過絲帕,也輕輕的沾了沾眼睛,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如今你過得可還好?”
她主動放出了親近的態度,張氏就更鬆了口氣,面色牽強的笑了笑,“也就勉強過活,民婦的男人摔斷了腿,婆婆纏綿病榻多年,三個孩子也是坎坎坷坷,住著破屋爛院的。”
元向歌彷彿沒有看見她渾濁眸子中迸發出的渴望一樣,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張氏心中著急,她已經暗示的夠明顯了,大姑娘如今一步登天成了貴人,就是從手指頭縫裡漏出點灰塵,也夠他們一家子富裕的了!
“你說那珠子不同尋常,可是哪裡不尋常?”
張氏一愣,慢半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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