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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藤翻譯後,斯拉夫父女都覺得某些部位嚴重幻痛,一起對他投來了敬畏的眼神。
「我還以為你是個有風度的人。」謝藤說。
「防身為什麼要講究風度?」聞哲反問,「是臉比命重要,還是沒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醫生聽完立刻叛逃,讓聞哲在謝藤身上「示範」。
謝藤:「……」
「……攻擊上半身的時候,的確容易被手臂防禦掉,所以常見的是聲東擊西。不過新手做不到這種瞬間判斷,最重要的就不是技巧,而是下手要足夠毫不留情。狠戾?對,要夠狠,絕對不要猶豫……」
隨著聞哲的講解,謝藤逐漸認真起來,連翻譯都顧不上了。
『我未成年。』粉發女孩忍不住對示範到途中就已經黏到一塊兒去的兩人問,『需要我先出去嗎?』
醫生完全不覺得有什麼未成年不宜的場面,謝藤則飛快點頭,聞哲這才遲來地發現自己正隻手按住謝藤背脊,胯骨則貼在了謝藤的臀上。
聞哲:「……」
原來是故意的。難怪他會練得如此認真。欠揍。
察覺到被拆穿的謝藤當即拔腿就跑,聞哲沒能收拾他,就被醫生叫住。
「小天使。」
「什麼事?」
「跟我練練?」
「可以。」
「拳擊?」
「會一點。」
「搏擊?」
「不如拳擊。」
「那就拳擊。」
「行。」
「我去拿拳套和護具。」
「好。」
二人眨眼達成共識,被徹底忽略的謝藤和女孩則無語地面面相覷。
在謝藤心裡,再也沒有諸如拳擊更加無聊的運動了。
醫生和聞哲動手後,他很快就失去了興趣。他轉向女孩,發現對方竟然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逗道:「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許盯著了嗎?為什麼還這樣?」
「這還用問?因為帥,也因為他能打。」女孩答,「他說的『一點』是東方人的謙虛吧。」
「……」
「老爸欣賞能打的人。我也是。」
「那你不看我?」謝藤道,「我雖然不大能打,但好歹也帥。」
「你的確帥。可老爸說,少看長得帥卻每天會跟不同人上床的男人,既不值得,又容易心碎。媽媽也說過,男人最重要的是忠貞。」
謝藤:「……」
「你反省一下,以後注意點。」女孩鄙夷,「不然等他討厭你,我就搶走他。」
※
拙劣至極的謊言。聞哲想。
一個真正冷酷無情的人說話時是不會在乎別人對他是否滿意的。而且,聞哲剛才還親眼看見謝藤排斥lr的吻。但他知道對方其實並不排斥接吻,甚至本能地渴求。甚至不止是吻,謝藤恐怕喜歡一切能激發他感官、給他帶來快感的言行。
就像跟他睡過的人都會得到錢或其他好處那樣,這種虛假的溫柔是他對待「一次性物品」的習慣。排斥則不是。也像他在床上好得過分的風評,是用賓主盡歡來獲得歡愉,因為他認為:自願比強迫更利於享受。
「這些」是最開始時給聞哲的反擊可能,否則謝藤只需要拒絕他的「告別吻」,轉身離開,聞哲就無機可趁。
聞哲意味不明的、盯著他的眼神在謝藤看來不像是惱怒,而更接近於憐憫。
他不確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並沒有相信他的謊言。他沒有因此欣喜,反而愈發煩躁。
「先不說這些,」聞哲再開口時仿若忘了剛聽到的話,轉了話鋒:「那些所謂的貴賓,會聽倫理指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