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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早已經透過之前無數鏡頭將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的西奧羅德此刻又表現出了十九歲少年應有的頑劣和驕傲，他炫耀似的看著馬丁，就像是向長輩炫耀著自己的成就。

並且他料定了馬丁不會將他怎麼樣，所以他那炫耀和自鳴得意的神情裡，還帶著一絲狡黠和胸有成竹。

&ldo;是的，我得承認，這幾天我真是憋了很久了，馬丁，你瞧，人們總是會同情弱者，而你總是相信人性本善。&rdo;羅伊怡然自得地坐在拘留室的監獄裡，就像坐在自家庭院品嘗下午茶一般，&ldo;威…威爾先生，你得相信…信我，我是…是無辜…無辜的，而那名叫…叫琳達的婊…婊子本來就該…該死……&rdo;

幾天的配合也讓理查知道西奧羅德有改臺詞的習慣，所以此刻的他並沒有任何慌亂茫然之色。這個少年雖然年紀小，但是理查敢保證他比自己接觸過的所有演員都要厲害，因為每一次和他演對手戲，他都會不受控制地……被他帶著走。

這個少年主導了表演，包括這一次，而和他對戲，理查竟然有一種自己的演技在強壓下飛速提高的跡象。

&ldo;你殺了琳達。&rdo;馬丁微眯起眼，他的神態總算從一開始的震驚恢復到冷靜，並且現在還帶著一絲狐狸般的狡猾。

&ldo;嘿，狡猾的律師，我知道你想幹什麼。&rdo;少年一改之前結結巴巴唯唯諾諾的嘴臉，他戲謔地看著馬丁，他知道馬丁身為自己的辯護律師，在名譽和職責的要求下，他不會將自己剛剛成功的案子重新推翻，他料定了馬丁對名譽的追求，如果馬丁想揭穿他，那麼他就不可能繼續在律師界混了，但是，如果給他重新定罪，那可就不一樣。

從始至終，西奧羅德將節奏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ldo;如果你有一個如此下賤的女朋友，你也會想讓她消失吧？不過我對那個主教所做的……那就是他媽的藝術品。&rdo;

藝術，確實是一項藝術，西奧羅德此刻那孩子般狡黠邪魅的表演和似嘲非嘲的笑容，就是一種藝術。

理查再一次感覺到排山倒海的壓力。

&ldo;不過我說的這些，你早就意識到了，只是你不敢承認，對嗎？你需要我給你上一課，我親愛的馬丁，也許你以後就不會如此天真地看待你的每一個當事人。&rdo;

&ldo;……所以，從來就沒有羅伊？&rdo;

&ldo;天吶，馬丁，這就是你所想的嗎？&rdo;艾倫驚訝地瞪大了眼，這一次西奧羅德故意弄出了太過明顯的表演痕跡，這不是失誤，而是明明白白告訴馬丁，他此刻的驚訝一種偽裝，一種嘲諷。

看著他那表情，馬丁自然而然升起一股屈辱感‐‐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被這個少年預料到了。

很快，西奧羅德臉上那侮辱人似的驚訝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玩味和調笑，如同一隻正在玩弄將死老鼠的貓‐‐&ldo;you tell ……&rdo;

誰是艾倫，誰是羅伊，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

&ldo;cut！棒極了！我的孩子，過來，我得給你一個擁抱。&rdo;格雷戈裡拍了拍手，張開雙臂將臉上戲弄之色還沒有完全散去的西奧羅德抱進懷裡，然後轉身又給了理查一個擁抱，&ldo;馬丁，隨機應變得漂亮！&rdo;

西奧羅德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