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三試(第2/3 頁)
不透亮;過火,糖色重,入口稍帶苦味,不受吃。熬糖要用銅鍋,紫銅鍋最好,以保證糖的顏色清亮不渾。”
橋杉饒有興致地道:“沒想到這熬糖還有這麼多講究!”
景軒見他感興趣,就講了起來:“不要看這冰糖葫蘆是個小物件,做冰糖葫蘆也講究技巧,行家裡手做出的冰糖葫蘆乾淨漂亮,晶瑩剔透,入口酥脆,不粘牙,掉在地上也不粘沙。熬糖、滾糖都是手藝活兒。”
“手藝高超的師傅一斤糖能蘸出三十多串兒糖葫蘆兒來。蘸好糖的葫蘆兒拿出來,在板子上用力摔一下,啪的一聲,放那晾著。涼了以後,冰糖葫蘆兒的一邊兒會有一個晶亮透明的大糖片兒,非常漂亮。”
橋杉笑著道:“你老人家果然是行家,做冰糖葫蘆有些年頭了吧?”
“今年已經六十了,賣冰糖葫蘆有三十多年了!”景軒只有19歲,但老師們卻彷彿看到,終日勞作歲月滄桑的老人臉上刻下的無數痕跡,不過他依然精神矍鑠,說話中氣十足。
橋杉微微點點,笑著問道:“大爺,不知道您賣冰糖葫蘆一天大概能掙多少錢?”
“一杆子大概有150串,大的2元一串,小的1元一串,賣得好一天下來有一百來塊錢。”
橋杉小心問道:“大爺,這賣冰糖葫蘆也不掙錢,你都這歲數了,幹嘛還受這份兒累啊?在家享清福多好!”
景軒笑著搖搖頭道:“賣了幾十年都已經習慣了,一閒著心裡空落落的。這冰糖葫蘆是傳統老行當,年輕人已失去了對它的興趣。我的兩個孩子,他們不幹這個,這個東西不養老,不養小,太吃苦了!你不知道,這麼一杆冰糖葫蘆要做兩三個小時,天天等著賣,他們哪有這個耐心!”
隨即又感嘆道:“他們現在整天忙忙忙,忙得連看孫女的時間都沒有,這不,還讓我替他們看孩子,我就帶孫女出來轉轉!”
橋杉上前摸了摸王稚的頭:“這是你家孫女呀,咋這麼可愛了!”
“討厭啦,別摸我的頭!”
“咳咳”這時一陣寒風吹來,景軒打了個寒顫,爾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哎吆,大爺,您沒事吧!”
“沒事,就是這兩天降溫,可能有點著涼!”
“那,大爺,我看您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
“沒事,沒事,沒多大事!我把它們都賣完了再回去!”
“哎吆,那大爺您得小心點!”爾後轉身對王稚說:“孩子,你爺爺今天嗓子不好,你得替他喊起來!”
王稚略一猶豫:“那我試試!”
爾後大聲吆喝道:“冰糖葫蘆,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
景軒很明顯對孫女的表現很不滿意,
教育道:“老北平叫賣又稱貨聲,俗稱吆喝。你喊的時候,得憋足勁兒,拉長音,隔著兩層院子都能聽見,人家才能出來買,吆喝既要有規矩又要有藝術性,瞎喊不行。”
“在大宅門前吆喝,要拖長聲,既讓三四層院子裡的太太小姐聽見,又要透出優雅;在鬧市上吆喝,講究音短、甜脆、響亮,讓人聽起來乾淨利落,一聽就想買。”
“早些年北平城南城北的吆喝都不一樣,有兩個派系。就拿賣冰糖葫蘆的來說,東南城的吆喝出來幹倔,西北城大宅院多,小販的吆喝優雅深沉,在王府井附近吆喝的多是小夥子,甜脆響亮。要吆喝得好,除了要有副好嗓子,還要有生活,叫賣藝術是真正來源於生活的。”
王稚聽得目瞪口呆,對景軒佩服至極,眼睛裡都是崇拜:“哇,這麼複雜!爺爺,你好厲害,懂這麼多!”
。。。。。。
景軒:“那當然了,不然怎麼能是你爺爺呢!現在咱們在衚衕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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