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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燕二公子莫不是說笑了吧?這張字條,確實是與我昨日寫給季公子的那張別無二致。那張字條已是被陳老夫子收去了,燕二公子如何知道,並仿寫了這麼一張我是不知。&rdo;
&ldo;不過,拿著一張仿寫的字條,來質問我是不是偷學了你的字跡,這不是太可笑了嗎?&rdo;
&ldo;且不說,我早前與燕二公子沒有半分交集,根本無緣得見你的字跡,更別說……&rdo;裴錦箬嘴角一牽,笑容深刻了兩分,略頓了頓,才道,&ldo;在我看來,就算你我二人字跡相仿,誰仿誰的,卻還不一定,不是嗎?&rdo;
燕崇方才就有些不好的感覺,如今,額角的青筋更是控制不住地蹦了兩蹦,&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明擺著的意思,我的字,要比燕二公子的好太多,這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出來,我何必要仿你的?&rdo;裴錦箬晃了晃手裡的字條。
她在初見這字條時嚇了一跳,但再一細看,她就發現了,那不是她寫的那一張,而是別人照著仿寫的,至於是誰……那便不用多想了。
她早在昨日,便做了最壞的打算,自然是不懼面對他今日的詰問,反倒理直氣壯得很。
理直氣壯得燕崇根本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瞪著她,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額角的青筋蹦得厲害。卸去了吊兒郎當的面具,神色肅冷的燕崇,反倒是裴錦箬熟悉的那個人了。
只是,又不是完全一樣。眼前的這個燕崇,當然要年輕許多,更不同的卻是燕崇此時瞪著他的眼神,竟比他襲爵之後,更加犀利可怕一些。
人對危險,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前世,燕崇發火時,她可從沒有如今這般汗毛直立的感覺,真是……奇怪。
裴錦箬悄悄縮了縮脖子,身上的壓迫感,便也隨之一鬆,卻是燕崇終於移開了目光,但卻是咬著牙道,&ldo;你給我等著瞧。&rdo;
瞧?瞧什麼?
裴錦箬有些發蒙,抬眼卻見燕崇已是踩著憤怒的步伐,大步流星往與琴室所在的反方向走去了。
他一走,裴錦箬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是莫名地吃吃笑了兩聲,能將他惹得生氣,而且還有氣發不出,這也挺不錯啊!
回過頭來,便撞見紅藕望著她,有些驚疑的目光,裴錦箬登時有些莫名的不自在,輕咳了兩聲,這才端正了姿態,又邁著不大不小的步子,往琴室而去。
誰知,還沒有走到石徑的盡頭,便已聽得前方隱約傳來箏鳴之聲,裴錦箬主僕二人步子一頓,對望一眼之後,眸底都是一驚,繼而便是一慌,反應過來後,裴錦箬也再顧不得維持前世作為侯夫人慢慢培養出來,如今已是行於骨髓的儀態,微拎起裙擺,步履邁得飛快,朝琴室奔去。
到得琴室時,她已經微微喘了起來,但是,遲了,畢竟就是遲了。
琴室內,箏聲微停,坐於上首一張紫檀琴案後的一個身穿月白色的女子,一雙清冷的鳳眼便是掃了過來,&ldo;上課也能遲到,看來……你這學習態度就有問題。昨日,聽說,你課上閒話,擾了陳老夫子的課,又沒能將題目答上來,是以才被陳老夫子罰了抄寫算經。今日,你上我的琴課遲到,卻又該怎麼罰?&rdo;
那女子看樣子已是花信之年,卻又並不作婦人的妝扮,反倒還是姑娘家的裝束,一雙鳳眼清冷冷,將裴錦箬盯著,裴錦箬便不由垂下頭去,一隻手,輕輕掐住了另一隻手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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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何罰
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