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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人按頭認罪的羞辱感，讓人渾身難受。

紀佳南艱難開口：&ldo;關於這個，我可以解釋……&rdo;

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壓上她的唇，帶著微涼的溫度。紀佳南微微顫抖了一下。

&ldo;讓我猜猜。你和你母親的新花樣，嗯？&rdo;

霍念成又笑了那麼一笑：&ldo;想抓我把柄？威脅我？&rdo;

他的拇指，順著她的下頜線條，輕輕摩挲，眼神卻無波無瀾，甚至帶著那麼一絲冷意：&ldo;就這麼想嫁進霍家？&rdo;

指腹那微微粗糲的觸感，讓紀佳南忍不住戰慄起來。

她用力開啟他的手：&ldo;你有病吧？！&rdo;

霍念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ldo;接著演。你可別告訴我，官曉荷三天兩頭找我奶奶出去喝茶賞花看歌劇，是因為愛心泛濫？&rdo;

紀佳南：&ldo;……&rdo;

她知道官曉荷有時會去找霍家的老夫人，但也許，這頻率，遠遠超乎她的想像。至於官曉荷具體幹了什麼說了什麼……她雖不瞭解，卻也能想像。

霍念成手裡握著那個dv，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紀佳南：&ldo;你不說，我替你說。官曉荷想控制紀氏，奈何手裡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每次投票都沒有話語權。她自己沒本事，你大哥又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你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霍家持有的那百分之二十。&rdo;

紀佳南沒說話。霍念成說的是事實，她沒法反駁。實際情況，比霍念成所說的還要更糟糕。官曉荷和紀淵白似乎是背著董事會搞了些投資，但都賠了本，現在資金鍊斷了，火燒眉毛。雖然在紀佳南看來，現今種種都是官曉荷和紀淵白咎由自取，但這畢竟是家事，各中細節，不足為外人道。

霍念成見她預設，眼中諷刺之意更甚：&ldo;麻煩你給官曉荷帶句話。我奶奶年紀大了，不是你媽的垃圾桶，也經不起折騰。她如果再繼續糾纏，休怪我不客氣。&rdo;

紀佳南從地上爬起來，站直了身，抬頭與他對視著：&ldo;我媽是我媽，我是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今天拍攝的事，修文哥哥事先也同意了。&rdo;

聽到紀佳南提起霍修文，霍念成微微一揚眉，安靜地看了她兩秒。

雖然他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紀佳南已能明顯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怒意。壓迫感比之前更甚。

&ldo;不簡單啊。我這裡不行，就把主意打到我哥身上。他素來心思單純，對你們來講，的確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嗯？&rdo;

霍念成的唇角，非常緩慢地向上翹起，慢到像是一幀一幀播放的老電影。優雅，貴氣。

下一秒，他忽然抬手‐‐

紀佳南心口一跳：&ldo;等一……!!&rdo;

那個dv被霍念成大力扔出，機身撞在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紀佳南親眼看見上面一些小的部件脫離了機身，四散而落。

紀佳南剛想撲過去撿，就見一隻鋥亮的高階手工訂製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她的dv上。

男人微微一用力，dv本就皸裂的螢幕就徹底碎裂在他腳下。

紀佳南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已經陣亡的dv，沒動，也沒說話。在別人眼裡，也許她還是頂著豪門光環的紀家小姐，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dv，是她累死累活，冒著被學校發現的風險，一天好幾個攝影棚來回跑，忙活了好幾個月掙來的。

紀佳南死死咬住下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