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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又扭曲了一張臉，不知腦補了什麼，看上去像只沒有偷到雞的狐狸。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碧玉替我係披風帶子的時候我的嘴角都是彎的，碧玉疑惑的看了我好幾眼。

雪停了。

碧玉把傘收起來，跟在我們身後幾步遠。

青玉落後我半步，我們沿著這條街慢慢走著，我遠遠看見洞庭湖邊有一個算卦的白幡子。

青玉忽然開口:&ldo;秀秀，你為什麼不放過夫君?&rdo;

我神情奇異地瞧著她:&ldo;你是知道我與他的約定的，你怎麼不說他不放過我?還有，別叫我&l;秀秀&r;，這名字令人討厭。&rdo;

青玉突然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容:&ldo;你覺得討厭?你可知道，你不想要的這一切是我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你總是這樣不知足!我真的恨死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rdo;

&ldo;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rdo;我十分平靜，&ldo;那你繼續恨好了，就算我死了，你想要的這些還是我的，你不如燒香拜佛祈求下輩子投個好胎。&rdo;

這話一出，青玉的笑容都繃不住了，我看她撕了我的心都有了。

說實在的，看多了話本里這些奚落人的話，我早就想試試了，看著她不敢置信的扭曲臉色，我心中感嘆果然像話本里那樣痛快。

不過，青玉被我這麼奚落居然都沒有哭著回嶽陽樓找李哲為她主持公道……

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我也不在乎就是了。

那道白幡子越來越近了，我眼尖的瞥見白幡子下面坐著的老道士，鬍子邋遢，衣衫襤褸，盤腿坐在雪地上，垂著頭似乎在打盹，手邊還放著一個破舊的酒葫蘆。

這副扮相……

莫非，我碰到了話本中寫著的世外高人?

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停在他面前，盯著他的酒葫蘆心中猜測個不停。

這莫不是那種裡面只需要裝一次酒以後就會源源不斷的自己產酒的仙葫蘆?

&ldo;讓姑娘失望了，老道這葫蘆就是一個普通的葫蘆，老道也不過一個凡人罷了。&rdo;一道蒼老的聲音這樣道。

我耳根有點熱，剛剛居然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老道蓬頭垢面，唯有一雙眼睛在亂發之下神光精湛，亮的出奇。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他，沖他得意一笑，學著他的語氣說道:&ldo;你可能是一個凡人，但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這麼冷的天，你衣衫單薄，但面色紅潤，赤著腳但腳上卻半點凍傷瘡疤也沒有，而且‐‐&rdo;

我眼神飄向他的酒葫蘆，&ldo;你這葫蘆沒蓋緊，我聞到了，是京城春和樓一年只賣七壇還只賣給簪纓世族的羅浮春!&rdo;

&ldo;你這女娃娃觀察的倒是仔細，不過老道可不是什麼好人，你看出了老道的底細，可不能饒你。&rdo;老道的表情忽然陰鷙。

嗯?

不是應該收徒嗎?

送寶貝嗎?

喵喵喵?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瀰漫起了白色的霧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圍繞了我和這老道，碧玉和青玉早已不知所蹤，怪不得剛剛一直沒聽到他們說話。

一道濃鬱成實質的霧氣朝我臉抓過來，我原本想蹲下 身躲過去，沒想到碧玉給我套的衣服太多，蹲不下去‐‐

周圍全是白霧，我維持著一副可笑的姿勢，閉上眼睛頂著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站在原地等死。

如果我能回去，一定要把那幾本世外高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