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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枝說著把一小塊堅果遞到他唇邊。
傅清許眉尖輕挑,張口咬了進去,唇間溫熱『不經意』間劃過顧枝的白嫩指腹,讓她立刻電打了似的縮回手,好容易平靜下來的小巧耳根又不受控制的逐漸升溫。
顧枝忍不住側頭瞧了一眼傅清許——他身上的黑色西裝是綢緞布料的,每一個細節都剪裁得當,僅僅是閉著眼睛靠在那裡都是遮不住的雍容貴氣。顧枝默默的看著他長長的眼睫毛,心想她昨晚第一次見到傅清許的時候,他也是穿著綢緞的。
大抵是身體的原因,傅清許習慣於穿這種讓人周身完全放鬆舒適的布料。然而綢緞這東西穿慣了,就不想穿別的了。不過大概也只有傅清許,才能把這種薄如蟬翼動如流水的綢緞穿得如此有型好看了。顧枝在那裡無聊的東想西想,回過神的時候就對上傅清許澄澈的淡色眸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顧枝兩隻小手託著臉,迷茫的問:「看我幹嘛?」
傅清許輕啟薄唇:「吃飽了麼?」
顧枝一愣,四下瞧了一圈——車後座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她弄的一片狼藉了,乾果殼和包裝紙弄得到處都是。顧枝以前是一向這麼狼狽慣了,還沒學會如何收斂,現如今鬧了笑話,只能不好意思的低頭輕輕『嗯』了聲,然後她連忙補充了一句:「下次我不會到處亂扔的。」
「沒關係。」傅清許淡淡的一笑:「你隨意。」
他不需要顧枝束縛自己身上那些可愛隨行的特質,在如今這個處處虛假的世界裡,她是世界上難得的純粹和『真』。
然而顧枝的榆木腦袋還沒等從傅清許這句話裡品出來什麼意味呢,車子就停下來了。
到了貞合觀門口,守著的門童規矩的開啟車門,梁祁寧立刻放下車子上的輪椅通道,然後把傅清許推了下去。顧枝也微微低頭,小手按著低胸設計的胸口提著裙擺下了車。
梁祁寧把車鑰匙遞給泊車小哥示意他去停車,然後彎身對顧枝笑道:「夫人,請。」
顧枝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面對各種形式場面的宴會,腦子裡從來就沒有『怯場』這麼一說,只是今天要見的是福布斯富豪前十名的傅葉龍,還是要稍稍正式一點。她剛剛在車上吃了一路,口紅微微有些脫色,經過大堂牆面的鏡子時,顧枝從隨身的手包裡拿出口紅補了個妝。
這動作讓梁祁寧和隨行的服務生都有些不明覺厲——不自覺就忍不住聯想大少爺和少夫人在車裡做了什麼呢!
傅清許看著顧枝纖細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漸漸加深。
等二人到了訂好的牡丹閣進去時,傅家的人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他們是最後的兩位。顧枝一進門就被滿屋子的『珠光寶氣』閃了眼,尤其是在看到坐在傅葉龍旁邊那個玉飾寶石帶了滿身的嬌美婦人時,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tvb的民國劇拍攝現場。
這真是財大氣粗啊。
「清許,來了。」坐在主座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四方臉龐顯的十分有福氣,頭髮整理的一絲不苟,眉目炯炯有神,算不上帥氣,但舉手投足間都是氣場強大。他抬了抬手,指間的紅寶石隨著動作閃人眼:「帶著顧枝坐。」
顧枝見過這男人——財經雜誌上的傅葉龍。
傅葉龍說著,指了指主座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他身邊穿著絳紫色連衣裙,修長脖頸間簡單的帶著一串珍珠項鍊的女人不自覺的面色一變。
顧枝注意到了這一幕,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等隨著傅清許坐下後,她從在座的各位三言兩語間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傅葉龍的大夫人,秋欣,也是傅家二少爺傅永羅的生母。
至於剛剛那個玉器滿身的女人則是傅葉龍的二夫人,沈麗華,傅綺依的生母。
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