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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他身子趔趄一歪,一下子踉蹌地跌了個狗j□j。
亦綰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不明就理的大人們紛紛趕來,慌張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爸爸早就猜出了這準是亦綰幹出來的好事,氣急敗壞地忙抄起傢伙就朝亦綰掄過來。
“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他只有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才會叫她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小兔崽子。
亦綰抱頭鼠竄,可還是狼狽地被捱了一棒子,雖然已經被打皮了,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嘩嘩的就滾下來了,好燙,燙的不敢抬頭看爸爸那張早已氣歪了的臉。
阮震霆不停地勸攔著他,可誰知這位老戰友一點也不減當年的英姿,雖然因為工傷還瘸著一條腿,可執拗起來的那股蠻勁,便是牛也拉不動,幸好還有媽媽拉著,他沒轍,氣得把腳上沾滿泥土的解放鞋脫下來朝亦綰劈頭蓋臉地扔過去,多麼驚魂的一刻,還好扔偏了。
“叔叔,不管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要打就打我吧!”他使命地抱住蕭慕林的大腿,眼淚也漲紅了眼眶。
一場風波終於平息,亦綰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可還是低泣抽噎著,恍似蒙冤的是她,而不是他。
日暮時分,因為家明和他爸爸要趕著回城裡的最後一班車,這裡偏僻,車子又少。走的時候,蕭媽媽又是乾貨又是剛從菜園子裡才摘下來的新鮮的瓜果蔬菜攏了兩大袋子要阮爸爸帶回去,她知道城裡不缺這些,可新鮮的時令蔬菜城裡人可是不常能吃到。阮爸爸那時執意不肯收,可畢竟盛情難卻,只好滿載而歸。
蕭爸爸和蕭媽媽都是極熱心腸的人,非要把他們送到車站才放心,況且拎著這麼多東西,多個人手總是好的。
亦綰一個人伏在老舊的沙發上,不知是在完成那餘音未了的低泣呢,還是嘟嘟噥噥地喃喃自語,總之喉嚨裡就是有一顆核桃似的東西鯁住了,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酸脹的難受。
“噯,哭夠了沒有啊,我好像才是直接受害人吧,”忽然一隻手溫柔地拍在她的後背上,她嚇了一跳,騰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直起了背脊,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差點沒叫出來。
怎地,他不是走了嗎?難道是因為我絆了他,仇心未泯。
哼……打就打,誰怕誰啊?
她忽然停住了抽泣,就差沒擼袖子,好好地打一仗。
他微笑著掀開她的衣袖,一道紅紅的傷痕赫然映入眼簾,一點不見消褪的影子,反而腫了起來。
“女孩子還是溫柔點好啊,”在她還沒發飆之前,他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噯,你家有沒有紅藥水或是消疼止痛膏之類的啊?”
她嫌棄似地推開他的手,假惺惺,她最不愛吃這一套,憤憤地說,“要你管。”
她倔強的鼓起嘴,她從小就犟,因為她篤信地認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疼在哪裡,只有自己最清楚。她也從來不肯認輸,只要自己可以得到的東西,她都要拼盡全力去爭取,從不輕言放棄,這一點倒隨了他爸的性子,所以她媽也總會在她耳邊嘮叨幾句,總有一天她會在她的性子上栽跟頭。
可是,總有一天是那樣的遙遠,她不怕,她喜歡苦澀過後的甘之如殆,因為那才是如糖絲一般的真正的甜。
“還有,”她用一根纖細的手指指著他高挺的鼻樑警告道,“不許喊我噯,聽好了,我叫蕭亦綰。”她一字一頓地說,義正言辭。
“只消一碗,吃飽喝足,”他打趣地說,在她還沒反映過來之前,像只小兔子似地,瞬間跳到了一邊,在茶几下的盒蓋裡竟然翻到了一瓶紅花葯,看看保質期,還好,還沒過期。
摩拳擦掌,只消一拳,就可以直接把他打回老家了。但是理智剋制了胸中的怒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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