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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鑿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有風呼嘯地吹過來,她覺得疼,五臟六腑也跟著寸寸斷裂成灰,那種剜心的疼。
姚丞昊忽然在亦綰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聲音微微嘶啞卻異常溫柔地說道,“我懂,我都懂”,他忽然頓了頓,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出口說道,“亦綰,只要你可以一直過得幸福,我會離得遠遠的。”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就流了下來。
第33章 你好了我就好了
從那夜過後;亦綰不再有姚丞昊的訊息,他也沒有再撥過一通電話給亦綰,彷彿不曾來過一般,一切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暑假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亦綰趴在書桌上;看著安靜地躺在桌子上的那隻銀灰色的保溫桶;醫院裡初冬季節的第一場大雪。她緩緩地摩挲著那樣深邃冷靜的輪廓;就像他曾經在綠色玻璃窗上小心翼翼地呵出的她的美麗的名字。
高考過後對於十年寒窗苦的莘莘學子們來說最重要的階段就是填報志願;那一年剛好是高考新課標改革後的第一次平行志願的填報。家明其實有考慮過報考a大的最頂尖的法律系專業,這樣離亦綰就會近一點;但貴婦人是堅決不鬆口答應,只給了家明兩個選擇,一個是b大行知管理學院的金牌專業工商企業管理,一個是去英國留學。
b大其實離a市也只有五個小時的火車路程,相比遠渡重洋來說,家明最終還是和母親達成一致的妥協,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別無選擇,他的人生早已是一條被貴婦人鋪得妥妥當當的康莊大道,不容拒絕。
不過亦綰倒覺得以家明那穩妥謙遜篤定冷靜的性子,學管理學專業或許比學法律專業更有前途,況且將來他還要獨自一個人接任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企業,多學點理論知識才能夠與實踐相結合。
因為亦綰考完最後一場期末考試也要放暑假了,滾滾湧動的學生歸鄉潮流讓亦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火車票本來就緊張,況且回家的那一天亦綰剛好不湊巧來例假了。
亦綰一直都有痛經的毛病,如果只能買到站票一直站著回去的話亦綰鐵定是撐不了。阮家明是拖了好些關係才幫亦綰弄到一張普快空調硬座的坐票。
雖然候車大廳裡是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大包小包的行李箱把本來就不寬敞的過道擠得是水洩不通。亦綰是一步一挪地在人縫裡排著隊,家明一早就替亦綰買了大包小包的零食,有牛肉乾,薯片,曲奇餅乾還有桶裝泡麵。
家明一向想得周全細緻,他怕亦綰會在火車上餓著。亦綰一開始還死硬撐著嚷嚷說自己正在減肥,這簡直就是巨大的致命的誘惑,但當火車開動的時候,亦綰才覺察到自己是真的餓了,考完試的那一整個下午亦綰都在忙著疊衣服塞行李爬上鋪拽著行李箱子下宿舍樓,家明也是幫亦綰提行李忙得滿頭大汗,兩個人竟然都忘了吃飯了。
火車“哐當哐當”一路朝北行駛,越過田野,滑過軌道。車窗玻璃外的天色漸漸變得晦暗下來,忽然有幾滴水珠啪嗒啪嗒地打在玻璃窗上,淅淅瀝瀝的潮溼,隨著塵埃洇染開來,像張愛玲筆下的那枚雨珠,是青錢大的一個烏漬子。她依稀想起站臺上的那個久久不肯離去的銀灰色身影,他在酒樓走廊上轉身離去時依然會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他說,“亦綰,只要你可以一直過得幸福,我會離得遠遠的。”
她久久地凝視著窗外的那場雨,彷彿永遠也下不停似地。淅淅瀝瀝,稀里嘩啦,聒噪而急切。
她覺得餓得心慌,痛經像潮水般湧了過來,亦綰咬了咬嘴唇,伸手去掏放在膝蓋上的超市購物袋裡的零食的時候,才發現家明竟然細心到用一個小玻璃杯裝滿了開水放在袋子裡讓亦綰貼在小腹處來緩解生理期的疼痛。
亦綰心想,這傢伙一準是不好意思開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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