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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退去, 遍佈全身的麻/癢卻還在骨頭裡盤旋, 她難/耐的扭/動了下脖頸, 竟然被認為是在蹭他胸/膛佔便宜……
這可真是比竇娥還冤。
崔九凌冷哼一聲:「那就趕緊從本王身上滾下去。」
「臣女倒是想滾, 只是萬一滾的過程中不甚將裝酒精的瓷瓶給摔碎了,敢問王爺,這損失算誰的?」傅謹語睜眼, 朝他挑了挑眉。
崔九凌瞪著她,哼道:「少胡攪蠻纏,趕緊將報酬付清,然後離了本王跟前,多看你一眼本王就得少用一碗飯。」
傅謹語笑嘻嘻道:「果然臣女秀/色/可/餐,王爺光看著臣女就飽了。」
崔九凌:「……」
是自個小看她了,她不光做戲本事遠超德春班的臺柱子冷玉霜,胡亂掰扯的本事也比陶然居的葛先生強。
他冷冷道:「你扯東扯西的,該不會是想賴帳吧?」
「臣女是那樣的人兒?」傅謹語白了他一眼,伸手從荷包裡摸出裝酒精的小瓷瓶來,朝崔九凌遞去。
崔九凌伸手接過。
嘴角微揚了下,還以為要費不少工夫才能將報酬討來呢,沒想到她還算乾脆。
然後就聽她細心的囑咐了一句:「酒精與酒不同,只能外塗,不可服用,切記。」
他緩和了聲音,應道:「知道了。」
若她不囑咐這句,無論是太醫院的太醫還是府上的釀酒師傅,都必定會下嘴去嘗,若有個好歹,可是不小的損失。
衝著這個,他也不好冷臉將她從自個懷裡丟出去。
於是傅謹語又窩在他懷裡歇息了盞茶工夫,這才從他腿上滑下來。
她邊整理身上的衣衫,邊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是要謝過王爺替臣女揭了蕭念江的老底,如此一來,臣女那表嬸自顧不暇,怕是沒工夫再惦記臣女的嫁妝了。」
才正經了一息工夫,又立時笑嘻嘻道:「其實也說不上謝,畢竟臣女的嫁妝,以後都是要帶進靖王府的,王爺維護自家財產,乃是應當應分的事兒,算不得甚大功勞。」
崔九凌:「……」
看吧,多管閒事就是這麼個下場。
被她順杆爬的黏上。
他立時不屑的「嗤」了一聲:「本王日理萬機,哪有空管你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別把這活計扣本王頭上,本王不稀罕冒領他人的功勞。」
傅謹語扯了扯嘴角,果然這丫又來死不認帳這一套。
她跌足長嘆道:「我還以為這是王爺的功勞,想著要報答王爺,這才拿親/嘴當藉口,好將酒精送給您,誰知這竟是旁人的功勞?哎喲,這可虧大發了!」
頓了頓,她又訕笑道:「要不,王爺您把方才咱們親/嘴的事兒忘了,然後把酒精還給臣女?」
崔九凌:「……」
他倆這算什麼?
比拼誰裝傻的本事更高?
他自是不會認輸,一臉無辜的說道:「甚親/嘴,甚酒精的,本王一概不知,傅二姑娘快別說這些讓人聽不懂的奇怪言語了,否則本王得叫人傳太醫來給你診治下腦袋了。」
傅謹語:「……」
不得了,這傢伙嘴皮子功夫見長啊。
她哼笑道:「王爺以為有了酒精樣品,就能讓底下人將其仿製出來?怕不是在做夢呢。您只管叫人試試,若是能仿出來,算臣女輸。」
話鋒一轉,又得意道:「若是仿製不出來,想再調頭來求臣女,可就又是另外的價碼了。」
釀酒業最發達的大齊,也只有釀造出來的低度酒,並未出現蒸餾酒的概念,短期內想仿製出酒精來,可謂難如登天。
崔九凌垂眼,淡淡道:「先前的價錢就已經夠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