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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斷零花錢的惡人,可不能由裴氏來做。
傅謹行可是傅謹言的親哥哥,為哥哥兩肋插刀也是該當的,更何況只是做個斷零花錢的惡人對吧?
沒過多久,傅謹言就隨穀雨走進東次間來。
她進門後給裴氏行了個禮,然後問傅謹語:「不知妹妹找我何事?」
傅謹語竹筒倒豆子般,將方才的事兒複述了一遍。
隨即她嘆氣道:「繼母難做,若剋扣二哥的銀錢,旁人會說她苛刻繼子;若予取予求,旁人又說她捧殺繼子。」
話到這裡,她兩手一攤,看著傅謹言,一臉天真的問道:「姐姐,你說母親該如何是好?」
傅謹言撇了正急的抓耳撓腮的大哥一眼,沉吟片刻後,做出了決斷:「哥哥吃穿都在家裡,筆墨紙硯也有家裡供給,每月五兩的月錢盡夠了,不必再另給。」
又看向傅謹行,哼道:「身為白鹿書院的學子,合該將心思用在學業上,哪來的那麼多應酬交際?」
傅謹行頓時跳腳,拿手指著傅謹言的鼻子罵:「大妹,你可是我的親妹妹,怎能如此坑害哥哥?」
傅謹語險些笑出聲來,忙拿帕子掩住唇。
親兄妹反目成仇的撕/逼戲碼,她最愛看了!
第6章 06 哪有半點翰林家小姐的模樣?……
「我坑害哥哥?」
傅謹言目光裡有了濕意,臉上卻帶著倔強:「我是為哥哥好,想讓哥哥將心思都用在學業……」
話未說完,就被傅謹行不耐煩的打斷:「學業,學業,學業,一天到晚都是學業,這個唸叨,那個唸叨,耳朵都被你們唸叨出繭子來了!」
「我壓根就不是塊念書的材料,偏你們非要想方設法將我送進白鹿書院,害我每天坐在學舍裡聽天書,我有多痛苦你們知道麼?」
「好容易交到幾個志同道合的同窗,你又不許太太給我銀錢讓我湊份子,是想讓我連僅有的幾個朋友也失去?」
「你只是我妹妹,又不是我母親,管恁多作甚?即便是母親,在世時候也不曾管我這麼多。」
傅謹行噼裡啪啦就是一通抱怨。
他不提亡母柳氏還好,一提柳氏,傅謹言當即就繃不住了。
淚花在她眼裡打轉,她哽咽道:「你還有臉提母親?母親若在世,看到你這幅不成器的模樣,不知該有多傷心呢。」
傅謹行混不吝的冷笑一聲:「拉倒吧,父親比我還不成器呢,也沒見母親如何傷心。」
裴氏「咳」了一聲:「不許胡說。」
她這一開口,傅謹言怔愣一下,似乎才意識到屋子裡除了她跟哥哥外,還有旁人。
聯想到先前傅謹語欲對自個下狠手的行徑,再遲鈍也反應過來,傅謹語這是在玩「借刀殺人」的把戲。
她忙不迭的打住話茬子,上前扯住傅謹行的衣袖,強硬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傅謹行揮開她的手,一臉煩躁的說道:「你又要念叨我什麼?我沒空聽你的廢話,同窗還在聚賢樓等著我呢。」
傅謹言捂著被拍紅的手背,深吸了口氣,威脅道:「你若不隨我來,我立時去尋祖父,將你與人相約聚賢樓飲酒作樂的事兒告知,且看你的同窗重要還是你的皮/肉重要吧。」
「你……」傅謹行拿手指著她。
片刻後,他敗下陣來,胡亂朝裴氏行了個禮,然後垂頭喪氣的跟著傅謹言走了。
他們一走,傅謹語立時憋不住的笑出聲來。
裴氏抬手輕拍了她一巴掌,不甚走心的斥責道:「你這孩子……」
傅謹語笑了好一會子,這才止住,然後一臉嚴肅的對裴氏道:「這兄妹倆,就是一對養不熟的白眼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