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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院,被僕人告知靖王太妃去了鏡湖。
傅謹語找過去的時候,發現因衙門放端午假而休沐在家的崔九凌,正陪著靖王太妃在鏡湖裡頭賽龍舟。
母子倆身著勁裝,各領一條龍舟,親自將船頭的大鼓敲的「咚咚」作響,他們身後的劃槳手們喊著號子奮力劃動木漿。
岸邊的丫鬟、小廝、婆子以及管事們聲嘶力竭的替他們加油助威。
傅謹語:「……」
在自家後院的湖裡賽龍舟,你們「城裡人」可真會玩!
然後她就興/致勃/勃的加入「拉拉隊」,大喊大叫著替崔九凌加油:「王爺最厲害!王爺最棒!王爺必勝!」
傅謹語的聲音原就聲線婉轉柔/媚,素日她正經說話時還不覺得,故意拖長聲調時,便如貓爪落在人心上似得,聽得人心都酥了。
於數位僕人的嘈雜中,崔九凌毫不費力的辨別出了她的聲音。
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大庭廣眾之下,這傢伙又跳又叫又甩手帕,興奮的兩眼晶亮、小臉通紅,像什麼樣子?簡直不成體統!
偏靖王太妃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在隔壁龍舟上唉聲嘆氣:「哎呀,糟糕,傅二姑娘來了!有傅二姑娘給阿凌搖旗吶喊,阿凌必定衝勁十足,咱們只怕要輸。」
崔九凌一怔,心想,您確定不是在說反話?
然後就見靖王太妃趁他這一怔愣的功夫,猛敲了兩下大鼓,拿鼓槌往前一伸,大聲道:「全速前進!」
劃槳手們使出全力,將龍舟劃的飛快,沒一會子便超過崔九凌的龍舟,穿過上頭繫著紅綢的橋洞。
岸上一半僕人歡呼雀躍:「贏了贏了,太妃娘娘贏了!」
崔九凌:「……」
很好,先前跟母妃賽了五年龍舟,他連贏五年。
今年拜傅謹語所賜,他頭一回體會到甚叫「失敗」的滋味。
龍舟靠岸,他回自個院子盥洗沐浴更衣,然後氣鼓鼓的去了正院。
正院正房東次間裡,傅謹語正圍著靖王太妃,變著花樣的拍馬屁:「太妃娘娘方才一身紅衣佇立船頭,當真是英姿颯爽英氣逼人,頗有飛雲將軍的神采,當時就把臣女給看呆了。」
飛雲將軍乃本朝開國之初一頗有名望的女將軍。
崔九凌:「……」
如此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舌頭。
偏靖王太妃十分吃她這一套,聞言立時拿團扇遮臉,謙虛的笑道:「哎呀,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不被人說老妖精多作怪就不錯了。」
嘴裡謙虛著,但笑容卻十分自得,顯然傅謹語這話誇到她心坎裡了。
他嘴角抽了抽。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奉承母妃的貴女猶如過江之卿,但通沒一個能入她的眼,不是嫌棄這個虛偽,就是嫌棄那個造作。
遇到傅謹語這個虛偽跟造作的祖宗,怎地反倒不嫌棄了?
因端午事多繁忙,傅謹語要給有孕的裴氏搭把手,故而不好多留,又奉承了靖王太妃幾句,叫穀雨呈上禮單後,她便起身告辭。
路過崔九凌的時候,她十分不客氣的笑道:「勞煩王爺送臣女出去。」
叫他送她?
連皇上都沒這個待遇呢,她可真敢想!
崔九凌自小到大,還不曾聽過如此大言不慚的話,簡直嘆為觀止。
靖王太妃斜眼看著崔九凌,嗔道:「傅二姑娘顯然有話要單獨與你說,你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跟人家出去。」
竟是這樣?
崔九凌瞥了傅謹語一眼,靜默片刻,到底站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正院的垂花門。
行至正院通往儀門的甬道處,傅謹語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