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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首輔頷首:「黎光潛老先生的事跡,老夫倒也是聽人說起過的。」
然後又生怕冷落崔九凌這似的,將頭轉向他,笑著道:「不知王爺可有聽說過?」
崔九凌冷哼一聲:「既然範首輔對黎光潛的生平如此有興趣,那本王就改將他晚年所作的《樂齋回憶錄》當做範老夫人的壽禮吧。」
黎光潛字樂齋。
範首輔立時大喜,有了這本《樂齋回憶錄》,他跟老妻興許就知道該如何將燕哥兒這個才恢復神智的孩子給教好了。
「臣多謝王爺隆恩。」範首輔深深的行了一揖,又忙吩咐候在旁邊聽吩咐的管家範大:「趕緊叫人將王爺的壽禮找出來,交給王爺的隨從。」
崔九凌來參加壽宴,顯然不可能空手而來,備的壽禮早就交給範府下人歸檔入庫了。
崔九凌「嗤」了一聲:「不必折騰了,本王又不缺那三瓜倆棗的。」
範府顯然也不缺那仨瓜倆棗,不過靖王的雙份壽禮,也算是種榮耀,範首輔笑著拱了拱手:「那臣就多謝王爺厚賜了。」
崔九凌沒理她,直接招呼傅謹語道:「你身/子有傷,還杵在這裡作甚?還不趕緊跟本王回府?」
範首輔忙道:「王爺跟傅二姑娘用了壽宴再走吧,再過兩刻鐘就該開宴了。或者,臣叫人提早開始?」
崔九凌擺了下手,說道:「不必。」
傅謹語見他話說的這般冷硬,忙笑著替他描補道:「壽宴我們就不用了,我受傷的事兒這會子怕是已經傳到太妃娘娘耳朵裡了,為免她老人家掛心,我們得趕緊回府才是。」
「原來如此。」範首輔瞭然,笑道:「忙過這一陣子,老夫會攜夫人一塊兒親自登門向傅二姑娘道謝。」
傅謹語忙擺手道:「舉手之勞罷了,範首輔不必這般客氣。」
「哼。」崔九凌冷哼一聲。
舉手之勞?
還真是舉手接人的功勞。
然後險些將自個爪子給折了。
範首輔聽到這聲冷哼,更堅持了:「傅二姑娘不必推辭了,否則豈不顯得老夫跟夫人不懂禮數不知感恩?」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傅謹語還有甚話可說?也只好由著他們了。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後,命婦堆裡,高顴骨尖下巴的馮大太太撇了撇嘴。
不屑道:「傅二姑娘與靖王殿下如此毫無避忌,瞧著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親密……」
言下之意,兩人怕是私底下早就做下了什麼勾當。
太孫妃秋氏收起笑意,淡淡道:「曾小叔祖可是當著皇上跟福王叔的面,說過會娶傅二姑娘當王妃,別說他們一直恪守規矩,就是果真破壞了規矩又如何?莫非還有人敢浸傅二姑娘豬籠不成?」
略一停頓後,她看向馮大太太,挑眉問道:「不知馮大太太可敢?」
馮大太太忙擺手道:「太孫妃娘娘說笑了,臣婦算什麼牌位上的人兒,敢別靖王殿下的苗頭?」
太孫妃秋氏冷笑道:「既然不敢別曾小叔祖的苗頭,那就閉緊自個的嘴巴,免得禍從口出。」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太孫妃秋氏向來性子隨和,慣常愛跟命婦們說笑,都當她是個好脾性的,不想這會子竟因為傅謹語的事兒動怒。
馮大太太好歹是兵部左侍郎的夫人,正二品誥命,太孫妃竟然直接叫她閉嘴,著實有些不給她留臉面。
太孫妃秋氏斜了眼漲紅臉的馮大太太,撇了撇嘴。
若不是曾小叔祖給了兩包西洋來的蒙脫石散,自個現下已經成了寡/婦了。
而曾小叔祖手裡的蒙脫石散,多半是從外祖家是大齊第一海商的傅謹語那裡得來的。
所以,傅謹語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