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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凌不屑的「嗤」了一聲,甚至還有閒心說了句俏皮話:「玉瓶?不好意思,傅謹語是鐵瓶,不但摔不爛,還能拿起來砸老鼠。」
崔瑛:「……」
小叔祖自打跟傅謹語混一處後,整個人跟失了智一樣。
越來越不講道理,視錢財如命,還會講俏皮話了。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叔祖這俏皮話說的十分有道理。
就傅謹語那本就稀爛的壞名聲,再多一條姐姐與人私/通的罪名,想必也傷不到她哪裡。
但阿言可就不一樣了。
母妃原就瞧不上她,若再鬧出她跟自個半夜私/會的醜聞來,莫說是世子妃,就是做侍妾,母妃也不會同意的。
他只好點頭道:「小叔祖的吩咐,侄孫兒自然是要照辦的。只是能否說服侄孫兒的母妃,侄孫兒心裡沒底,還請小叔祖多給侄孫兒些時日。」
崔九凌淡淡道:「正月初一前把這事兒辦好。」
崔瑛:「……」
現下都冬月三十三了,距離正月初一隻剩區區一個月零七天。
這麼短的時日,哪裡來得及?
他忙替自個分說道:「還請小叔祖多寬限幾個月,要知道即便侄孫兒能說服母妃鬆口,阿言上頭還有個兄長尚未婚配呢。」
略一停頓後,他又解釋道:「侄孫兒自然會叫人暗示傅家立時給阿言兄長說親,但阿言兄長自個不成器,如今雖進了禁衛軍新兵營,但新兵營訓練結束後能否透過禁衛軍的甄選還未可知呢,他的親事可謂『高不成低不就』,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敲定人家。」
這些都是事實。
不過崔九凌又豈是那麼好容易通融的?
他冷酷無情道:「堂堂寧王府世子,若連這些小困難都克服不了,也忒無能些了,不如將世子之位讓給阿瑾坐。」
阿瑾自然是說的崔瑛嫡親的弟弟崔瑾。
崔瑛兩手緊握成拳,心中的怒氣幾乎要壓抑不住。
但最終他還是勉強擠出個笑意來:「侄孫兒定當會竭盡全力,給小叔祖個滿意的結果。」
崔九凌這矜持的頷了下首,隨即一擺手道:「好了,你退下吧。」
崔瑛帶著一腔怒火出了靖王府,縱馬在大雪中狂奔。
吹了一陣子冷風後,他逐漸冷靜下來。
靖王霸道是霸道了些,但這對自個跟阿言來說,興許是個機會。
拿著靖王給的雞毛當令箭,便是母妃也得掂量掂量得罪靖王的下場。
果然母妃聽完自個的轉述,她語氣都不似以往那麼生硬了:「靖王竟連未來大姨子的私事都管,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
崔瑛連忙敲邊鼓道:「他管的多倒也不算是壞事兒,說明他對傅家人上心,如此兒子跟他做了連襟,他愛屋及烏,說不定他連兒子的事兒也一併上心呢。」
這話說的十分違心。
甚至有些噁心想吐。
未免叫母妃瞧出端倪,他忙不迭將話茬轉到範首輔身上,繼續敲邊鼓道:「範首輔跟範大夫人發話要認傅謹語當乾女兒,阿言是傅謹語的姐姐,也算是範首輔的半個乾女兒,如今也是水漲船高,若非兒子跟她的事兒有了傳聞,上門給她說親的媒婆只怕要踩爛傅家的門檻了。」
寧王妃冷哼一聲:「照你這麼說,還是咱們寧王府佔了大便宜了?」
崔瑛邊討好的給寧王妃捶背,邊笑道:「沒佔大便宜,但也無論如何談不上吃虧就是了。」
寧王妃垂眼,沉/吟起來。
半晌後,這才掀了掀眼皮,哼道:「這門親事本宮可以應下,但本宮有個條件。」
崔瑛聞言大喜,忙追問道:「母妃有甚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