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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太妃立時應道:「那感情好。」
她活了四十年,還從未到外頭的酒樓用過膳食呢,倒是件新鮮事兒。
頓了頓,她又笑道:「你要請芩姐兒,又要請本宮,豈不是得破費不少銀錢?橫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講究那些虛禮,不若兩頓湊一頓,將芩姐兒跟本宮一塊兒請?」
傅謹語笑道:「忘了跟太妃娘娘說了,聚賢樓可有臣女半成的乾股。依著聚賢樓日進鬥金的架勢,就是臣女日日請芩姐姐跟太妃娘娘去用膳,也能負擔得起。」
「喲?你竟然有聚賢樓的乾股?」靖王太妃先是驚訝的挑了下眉。
隨即轉頭去打趣崔九凌:「語兒不光是個小財迷,還是個會往家裡賺銀錢的小財迷,你賺了大便宜了。」
崔九凌:「……」
不會花媳婦嫁妝的話他已經說累了。
橫豎母妃是說的玩笑話,他也就懶得理會了,只埋頭搶菜。
傅謹語作嬌羞狀,嗔了一句:「太妃娘娘您笑話人家!」
靖王太妃看著他倆,姨母笑。
用過午膳後,傅謹語便坐馬車回傅府。
到傅府後,發現族中來拜年的長輩竟然還未走,都聚集在松鶴堂等自個。
她只好不情不願的去了趟松鶴堂。
傅家泥腿子出身,族親的身份也參差不齊。
有與傅老太爺跟傅大老爺一樣,在朝為官的;有名下開著幾間鋪子的小富之家;也有在鄉下種田的莊戶人家。
不過所有人見到傅謹語,態度都是一致,那就是臉上布滿討好的笑容,嘴裡不住的誇讚她。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
她穿過來這大半年時間,這還是第一次見族親。
傅謹語還當傅家根支單薄,沒有族親呢。
不想不光有族親,族親還這樣多。
可見這些人素日對傅家並不上心,連傅老夫人壽辰都沒一個人上門道賀。
如今見傅謹言跟崔瑛定親,自個跟崔九凌的事兒也傳的沸沸揚揚的,且馬上又要被範首輔家認作乾女兒。
見傅家突然從名不見經傳,甚至還被官員圈子排擠,名聲不甚好的小門小戶,突然變的炙手可熱起來,這些人便湊了上來。
可以,不愧是姓傅的,這勢利眼的嘴臉,還真是如出一轍。
傅謹語隨便敷衍幾句,便藉口有事,忙不迭溜之大吉。
再待下去,她可不敢保證自個能忍住不懟人。
次日正月初二,是大齊出嫁女回孃家的日子。
裴氏還在坐雙月子,且書哥兒年紀又小,離不得她。
故而去裴家做客的事兒,便落到了傅謹行、傅謹言跟傅謹語三個小輩身上。
傅謹言腿腳基本痊癒,已經行動無礙了,但她不願意給裴氏孃家這個臉面,果斷選擇裝病。
於是隻剩傅謹行跟傅謹語兄妹兩人前往。
去往裴宅的路上,傅謹行怕傅謹語生氣,打馬快走幾步,來到傅謹語的車窗前。
同她小聲賠禮道:「二妹,你別怪大妹,她才剛定親,正是躲羞的時候,不出門做客旁人也會諒解的。」
傅謹言來不來,裴雁秋才不在意呢,也不會將她放在心上。
不過傅謹語嘴裡卻不是這麼說的,只笑道:「我自然知道姐姐是在躲羞,所以也沒強拉她一塊兒來。」
傅謹行這才輕舒了口氣。
又興奮道:「聽聞表哥去過無數西洋跟南洋國家,我對洋人的地界好奇的很,回頭我可得叫他好好給我說說。」
傅謹語隔著車簾,笑道:「表哥最愛炫耀他的航行史了,你想知道什麼,只管問他就是了,他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