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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傅府後,裴氏更是直接叫人知會她小廚房的兩個廚娘,不許在她的菜裡放丁點辣椒。
她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了,肚子裡的饞蟲都要饞暈過去了好麼!
裴雁秋見狀,忙安慰她道:「待你痊癒了,表哥再陪你去聚賢樓好好吃一頓,不,十頓。」
傅謹語受傷的心靈總算略微得到些安慰。
她有氣無力道:「好叭,你可不許食言。」
裴雁秋失笑:「就知道你這個饞貓會這樣。」
說著,他朝外吩咐了一聲。
裴安立時走進來,手裡提著個碩/大的食盒。
裴雁秋合上摺扇,拿扇柄一指那被裴安放到高几上的食盒,笑嘻嘻道:「聚賢樓大師傅親手做的鹵豬蹄、炸鵪鶉跟鯽魚豆腐湯。」
雖然這裡頭通沒一個菜有放辣椒,但好歹都是她素日愛吃的,聊表欣慰吧。
然後又斜眼瞅著傅謹語,哼笑道:「怎樣,表哥夠意思吧?」
傅謹語頓時眼神亮的如同兩盞一百瓦的燈泡似的,要不是顧忌形象,她都要興奮的一蹦三尺高了。
想搓手,又瘸著一隻爪子,只得右手猛的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嘖嘖讚嘆道:「表哥,你真是我親表哥!」
「小饞貓。」裴雁秋抿唇直樂。
樂了片刻後,便站起身來,告辭道:「我還有事兒,就不多打擾表妹了,且替我向姑母問個好。」
自個留在這裡,表妹怎好意思大快朵頤?
還是別在這裡礙她的眼了。
傅謹語求之不得,立時道:「表哥走好。」
待裴雁秋快跨過門檻了,她又突然想到一事兒,立時張嘴道:「表哥留步。」
裴雁秋轉過身來,笑問道:「表妹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就是想問問那日在聚賢樓表哥與我說的那件事兒,是如何辦到的?」傅謹語好奇得很,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問。
那件事兒,當然是指給傅謹言下巴豆的事兒。
畢竟傅謹言扭傷腳腕後,連房門都出不得,更別提出府門了。
他究竟是怎麼給她下的巴豆呢?
裴雁秋抿唇輕笑,神秘兮兮的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珠子往裴氏歇晌的東哨間瞟了一眼。
傅謹語頓時瞭然。
原來是借用的裴氏的人手啊。
那就難怪了,裴氏可是管家理事多年的當家主母,從裴家帶進來的人手又多,若連給傅謹言這個閨閣女兒家下巴豆的小事兒都辦不到的話,那也忒失敗了些。
裴雁秋說有事兒,倒也並非弄虛作假。
他先前給靖王府遞了帖子,求見靖王,直到今兒靖王府才派人來傳信,讓他申時二刻(15:30)過去。
他於申正(15:00)時分到達靖王府,報上名姓後,被人領到了靖王的書房門前。
書房門前守門的長隨模樣的人,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且等著吧。」
「好。」裴雁秋應了聲,乖巧的站到一旁。
料到靖王會晾著自個了,故而他出門前叫人將最厚實的棉袍跟防寒性最好的貂皮大氅找出來,穿在了身上。
方才去傅家探病時,姑母的春熙院東次間地龍、暖炕跟燻籠俱全,屋子裡暖和的比春末夏初猶甚。
得虧待的工夫短,不然他估計能熱暈過去。
這會子站在瑟瑟寒風中,卻正正好。
等了一刻鐘,書房的大門突然開啟了,一個身穿藍色官袍的中年官員點頭哈腰的倒退著走出來。
出門之後,注意到門外候著的裴雁秋,這中年官員頓時收斂起神色,仰首挺/胸的朝甬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