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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重孝道,乾爹乾娘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認的,認了就得好生孝敬,甚至還得養老送終。
故而得找人看黃曆,敬天,告祖宗,磕頭以及大擺宴席。
裴氏眼瞅著就要臨盆了,顯然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故而此事只能暫且押後,等裴氏出了月子再議。
不過兩邊都沒瞞著。
於是訊息在傅家以及京城達官貴人家迅速傳開。
旁人倒罷了,傅謹言氣的再次將炕床掀翻。
咬牙切齒的罵道:「賤/人,竟然有這樣的好運道!」
傅謹語聽霜降說冬凌苑的彩屏又不甚摔爛了一張炕桌,她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冷笑來。
傅謹言怎麼想的她大半能猜到,不過是抱怨老天不公,讓自個走了狗屎運。
某些意義上,她說的也沒錯。
這原本是她的機緣,卻被自個給搶了過來。
但這能怪誰?
若不是她對裴氏下手,自個還真懶得去搶這機緣。
自個對拿捏崔九凌跟討好靖王太妃還是很有信心的,壓根就不需要甚乾爹乾娘來替自個撐腰。
但誰讓傅謹言對裴氏這個孕婦動手了呢?
對於搶走她的機緣這事兒,傅謹語是半點都不虧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就釜底抽薪!
距離裴氏的預產期還有七日時,裴雁秋送了催生禮來。
送催生禮是大齊的習俗,母家在女兒即將臨盆時,送禮到其夫婿家。
表面上有催促胎兒早些降生的意思,實則是在祈福產婦平安分娩。
用裴氏的話說,裴雁秋向來手鬆,故而送來的催生禮也比旁的達官貴人家送的更體面。
別家是銀盆盛粟杆一束,上頭蓋上彩緞一匹,他是用金盆盛粟杆一束,上頭蓋著足足六匹蜀錦。
別家是彩色鴨蛋一百二十枚,他是一千二百枚。
別家是八件或者十二件嬰兒衣裳,他直接送了八大箱子。
其他棗子,果子、板栗、羊等也都翻了倍不等。
東西送到春熙院,引來不少管家娘子跟身上沒差事的丫鬟、婆子們圍觀。
個個嘴裡都在誇讚裴家重視姑太太。
把傅老夫人氣了個仰倒。
當初她跟外甥女陸氏生產,她們各自的孃家送的催生禮都中規中矩,倒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凡事就怕對比。
被裴雁秋送來的催生禮一對比,她們的催生禮就寒酸的不像話。
傅謹語懶得理會這紅眼病,有氣無力的吩咐穀雨叫人歸檔入庫。
她今兒又攢夠了十五天簽到時間,領取了一次簽到獎勵。
也不知是不是救了燕哥兒一命,攢下了功德的緣故,她竟然抽到了一包西紅柿種子。
先前還抽到過一筐馬鈴薯。
這麼說來,明年八月份前後,她豈不是就能吃上炸薯條蘸番茄醬了?
哎喲,這可真是太令人期待了呀!
次日午後,傅謹語坐上馬車,去往靖王府。
又到了半月一次找崔九凌充電的時候了。
靖王太妃一見傅謹語,就笑道:「語兒果然是個有口福的,今兒一早皇上叫人送了只鹿來,阿凌說午後炙鹿肉吃,廚子們才將鹿肉醃下去,你就來了。」
傅謹語立時喜笑顏開:「哎呀,我咋這麼有福氣呢?莫非果然像外頭謠言裡說的,我竟是個小福星不成?」
靖王太妃失笑,不顧形象的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直叫。
「你興頭什麼?鹿肉是發物,你爪子還瘸著,吃不得。」崔九凌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