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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自個湊上來,憑她那樣低微的出身,以及從前自個視之為「艷/俗」的長相,自己怕是連正眼瞧她一眼都不會。
他抿了抿唇,認真道:「以前辛苦你了,往後本王主動些。」
傅謹語眼眶子有些熱。
這叫甚?
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總算等到了夫君衣錦還鄉這一日?
她拿帕子拭了下眼角,扭過頭去,傲嬌道:「且看你表現。」
「哭了?」崔九凌猛的站起來,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捧住她的臉/蛋,慌張的打量著她的眼睛。
見她眼角確實有些濕/漉,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嘴上卻是輕哼一聲:「你還委屈上了?真是矯情。」
手上卻扯過她手裡的帕子,溫柔的替她擦拭眼角。
擦拭乾淨後,將她往自個懷裡一摟,大手在她脊背上安撫似的輕拍著。
崔沉一推房門,大喇喇的走進來。
瞧見屋裡的情形後,頓時捂臉驚呼:「哎呀,末將該死,不知道王爺跟傅二姑娘正親/熱呢,末將這就滾出去。」
崔九凌鬆開傅謹語,坐回自個的位子上,拿眼睛瞪崔沉:「一天到晚冒冒失失的,多早晚本王要撤你的職。」
被人撞破「好事」的傅謹語臉上半點羞赧之色都沒有,反還有閒心打趣崔沉:「王爺可嚇不到崔校尉,他可是要嫁進豪門吃軟飯的人兒。」
崔九凌立時嘴角露出抹笑意來。
崔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就算吃軟飯,我也是吃軟飯的男子裡頭長相最好、武藝最高的那個。」
崔九凌:「……」
瞧瞧這臉皮厚的,果然跟傅謹語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
三人說笑了一會子,店小二將早膳給端了上來。
傅謹語不緊不慢的用完。
然後崔九凌便要送她回去補眠。
被她給拒絕了:「王爺有事就先回去吧,我找表哥有正事呢,已叫吳掌櫃打發人去給表哥送信了,他應該一會子就過來了。」
崔九凌立時又坐了回去,淡淡道:「本王今日告了假,不必去衙門坐班,且在這裡聽聽你有甚正事兒。」
頓了頓,他危險的看著傅謹語:「不會你倆之間有甚本王聽不得的秘密吧?」
傅謹語:「……」
還真有。
自己叫人請表哥來,是想跟他說說馬鈴薯在嶺南種植推廣的事兒。
她向來兩頭騙。
在表哥跟前,馬鈴薯的來源自然是扣在崔九凌頭上的。
雖然先前崔九凌將自個從聚賢樓抗走那日,她提過一嘴「馬鈴薯」,但那會兒他一腦門子火,根本沒顧上多問。
過去這麼長時間,他怕是早就忘個一乾二淨了。
如今他非要列席旁聽,就不能說這事兒了,不然叫他回憶起來,立時就得穿幫。
她還不知道自個西洋新式記帳法已經穿幫的事兒,只不過崔九凌想像力有限,是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簽到系統身上的,只是腦補了不存在的洋人,這才沒甚大礙。
但是據她所知,裴家有一支船隊才剛在津州清貨完畢,不日就要返回泉州。
今兒要是不說的話,萬一船隊啟航了,那就錯過了馬鈴薯的種植期了。
故而她只好硬著頭皮,弱弱道:「是有些不方便王爺聽的事兒,不如您先回去?」
崔九凌頓時臉色一黑,冷冷道:「本王偏要聽聽你們有甚不方便本王知道的事兒。」
傅謹語:「……」
她正想轍呢,突然門上傳來「噠噠噠」的聲音。
崔沉跑去開門。
門開啟後,一身騷/包的鵝黃錦袍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