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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凌皺眉道:「他們沒給你安排屋子?」
傅謹語笑道:「安排了,不過我怕您回頭又燒起來,不在這裡守著我不放心。」
她小時候一感冒就發燒,往往吃完退燒藥很快就退燒,但過不了幾個小時,又會燒起來。
也不知崔九凌會不會同樣如此,她得觀察幾個小時看看情況再說。
她才十四歲,正年輕呢,偶爾熬個通宵也算不得什麼,橫豎白日可以補眠。
然而這些話在崔九凌聽來,卻又是另一種意味了。
他定定的看了她半晌,這才緩緩閉上眼睛。
嘴角再次楊了起來。
事實證明,傅謹語未雨綢繆的沒錯,寅時(3點)剛到,崔九凌果然又燒了起來。
又是一通人仰馬翻。
傅謹語再次貢獻出了一片布洛芬,這才將他的燒給再次壓下去。
等他體溫恢復正常時,外頭已經傳來了雞叫聲。
傅謹語才窩在太師椅上準備打個盹兒,就聽外頭丁大年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她連忙站起身來,迎到門口。
景福帝見裡頭只有十七叔跟傅二姑娘兩個,他先是眉頭一皺,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鬆開了眉頭。
然後和顏悅色的問傅謹語道:「靖王情況如何了?」
其實在來的路上,下頭人已經將情況都一一稟明瞭,這會子他問起,不過例行走個過場。
傅謹語忙回道:「寅正時又燒起來了,臣女又給他餵了一丸退燒藥,這會子燒暫時退下去了。」
頓了頓,她又憂慮道:「會不會再燒起來,暫時還不好說。」
希望別有甚炎症,她沒抽到抗生素,有炎症的話她可無能為力,只能靠太醫們開的湯藥。
景福帝走至床/榻前,親自抬手探了下崔九凌的額頭。
然後對跟進來侍奉的幾位太醫道:「傅二姑娘的退燒藥只能退燒,旁的病症還要靠你們來治,你們務必斟酌出個妥當的藥方來。治不好靖王,朕唯你們是問!」
幾位太醫立時跪下,恭敬道:「臣等定會竭盡全力救治王爺。」
皇上才剛離開,靖王太妃就上山來了。
她眼圈通紅,眼底發黑,顯然一宿沒睡好。
傅謹語立時上前將人攙扶住,安撫她道:「這會子王爺的燒已經退了,人雖還睡著,但暫時並無大礙,您別太憂心。」
靖王太妃緊緊握/住傅謹語的手,含淚感激道:「語兒,多虧有你,不然萬一阿凌有事,本宮也活不成了。」
「瞧您說的,王爺命格極好,便是有些許兇險,也定能逢凶化吉,斷然不會有事的。」傅謹語故作輕鬆的嗔了一句。
內心其實,還是有些愧疚的。
原著中因傅謹言這個女主並未像其他高官女眷一般有資格跟來圍場看熱鬧,所以此次秋狩作者並未細寫,只略提了一句男主崔瑛叫人送來他親自獵到的一箱子上好毛皮。
由此可見,原著中並未有皇帝驚馬、靖王高燒不退這一茬。
劇情之所以會出現變化,顯然跟自個脫不開幹係。
崔九凌並非每年都會來參加秋狩的,若非靖王太妃發話,讓他替自個獵幾塊好皮子使,他多半不會來青雲山圍場。
他若不來,皇帝也不會突發興致要跟他比誰先獵到雄鹿,自然也就不會鬧出驚馬失蹤這樣的亂子來。
這也是她為何不計成本的極力救治他的另一緣由。
陪著靖王太妃進/入內室時,崔九凌已經醒了過來,許青竹正餵他喝水呢。
聽到動靜,他抬眼看過來,然後彎唇笑道:「母妃。」
靖王太妃立時就淚盈於眶,她快步走過去,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