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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夫人瞪了傅二老爺一眼,淡淡道:「她說的也不是沒可能,畢竟老二你糊塗也不是一天了,萬一被立夏哄的迷了心竅,跑去跟言姐兒討要錢氏一家子的賣身契,言姐兒是個孝順孩子,還能忤逆你這個當父親的?」
錢氏立時順杆爬,還把早已「病故」的韓姨娘給扯了出來:「當初韓姨娘在世的時候,老爺就被她哄的暈頭轉向,就連她想要二太太陪嫁裡頭價值千金的古墨,老爺不也替她弄到手了?」
傅二老爺被戳到肺管子,頓時跳起來,一腳踹到錢氏肩膀上,罵道:「賤/人,竟敢攀扯起死人來,是不是你也想當個死人?」
「父親何必跟個奴才動氣?」傅謹言人未至,聲先到。
片刻後,她才搭著心腹丫鬟彩屏的手走進來。
傅謹語立時先發制人:「姐姐是來替你奶孃求情的?」
傅謹言先給傅老夫人跟傅二老爺依次行了個禮,這才轉向傅謹語,哼笑道:「她雖是我的奶孃,但她是她,我是我,我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又何必為個殺/人兇手求情,沒的帶累壞了我自個的名聲。」
傅謹語呱呱呱的拍掌,為傅謹言叫好道:「姐姐這般明白事理,當真叫妹妹刮目相看。」
小樣兒,面上裝的滿不在乎,心裡只怕要滴血了。
丫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自個竟然通曉驗/屍斷/案之法,雖只是些皮毛,但揭穿她跟錢氏的陰謀卻盡夠了。
傅謹言不理會她,轉身看向傅老夫人,嚴正言辭道:「錢氏犯下大錯,祖母該如何發落就如何發落,不必顧忌她是孫女奶孃的身份,否則府里人有樣學樣,豈不亂了體統?」
傅老夫人還以為大孫女會哭著替錢氏求饒,到時自個就假裝被她哭的動了「惻隱之心」,對錢氏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誰知她竟然選擇大義滅親。
傅老夫人不禁對自個先前的猜測產生懷疑,莫非錢氏果真是因為私怨對立夏下手的,實則此事跟大孫女並無任何干係?
傅謹語心裡也在合計此事。
傅謹言如此大方,連替奶大她的奶孃說句好話都不肯,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
除非,她已經替錢氏想好了退路。
果然,下一刻就聽傅謹言說道:「錢氏如此歹毒,孫女為著自個的性命著想,不但不會替她求情,還想求祖母命人喚人牙子進府,將他們遠遠的發賣了,免得再橫生是非。」
傅謹語扯了扯嘴角。
果然是有別的想頭。
主動要求發賣奶孃一家,如此錢氏就可免受棍棒之罪。
人雖然讓人牙子領走,但可以讓崔瑛打發人出面買下來,暫且安置到外地避避風頭。
回頭傅謹言出嫁後,就可以將他們接回京,繼續在自個身邊做事。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如此也好,自個就給她來一招釜底抽薪。
等會兒離了松鶴堂,她就叫穀雨去一趟靖王府,請崔九凌打發人截胡崔瑛。
等傅謹言發現奶孃一家不知所蹤後,想必臉上表情會十分精彩。
傅老夫人並不傻,看傅謹言這態度,又想到她背後有寧王世子當靠山,必定是有了妥善的安排。
便乾脆利落道:「她到底是你的奶孃,若叫人扒/了/褲/子打一頓,你臉上也不好看。索性就如你所言,將他們一家子遠遠的發賣了,眼不見為淨。」
說完,便吩咐李富榮家的:「打發人去叫王牙婆進來。」
王牙婆住的離傅家不遠,沒多久就趕了來,喜笑顏開的將錢氏一家子共計十二口人給領走了。
能不喜笑顏開麼?
五兩銀子一個,這價錢就跟白送無甚區別了。
轉手一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