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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她皺眉詫異道:「確實沒發燒,那王爺臉怎地這麼紅?」
崔九凌隨口扯謊道:「許青竹生怕本王再次著涼,所有窗戶都關的死緊,屋子裡又這麼多人,能不憋悶?」
「不透氣可不成。」傅謹語立時起身,走到最遠的一扇窗戶面前,開啟木質插銷,將窗戶撐起條巴掌大的縫隙,嘴裡說道:「這會子日頭上來,寒氣差不多退散了,透個把時辰氣正好。」
靖王太妃可是聽話音的好手,立時站起身來,笑道:「人多確實憋悶,芩姐兒,咱們也別在這裡礙眼了,我領你去外頭轉轉。你頭一次來圍場,不能白來一場,狩獵的熱鬧看不到,瞧瞧這青雲山的景緻也好。」
秋鈺芩識趣的笑道:「早就聽聞青雲山風景秀美,我可得好好看看,回頭畫張山景圖出來,叫人送回江寧給祖母瞧瞧。」
秋鈺芩的祖母就是靖王太妃的母親,聞言靖王太妃慈愛的看著她,笑道:「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些上好的顏料去。」
姑侄兩個有說有笑的往外頭走去。
她們一走,崔沉也緊跟著退了出去。
屋子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
氣氛頓時便有些不同。
當然,這是崔九凌的感受。
傅謹語悠閒自在的很,甚至還有閒心關切崔九凌:「王爺可要喝水?」
崔九凌「咳」了一聲,頷首道:「可。」
傅謹語走到八仙桌跟前,提起茶壺斟了杯溫熱的白開水,來到塌沿邊坐下,將茶盅遞到他的唇邊。
崔九凌就著她的手,喝了半盅,然後搖了下頭:「夠了。」
傅謹語將剩下的半盅送到自個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崔九凌:「……」
他掃了眼茶盅,又掃了眼她水/潤的唇/瓣,腦子裡不由得又浮想聯翩,唬的他慌忙移開視線。
嘴裡哼了一聲:「想喝水不會自個倒,吃本王剩下的作甚?」
傅謹語將茶盅放回八仙桌上,轉過身,笑眯眯的看著他:「王爺吃剩的,格外甜。」
崔九凌被調/戲的一愣,隨即耳尖紅了。
這死女人,真是隨時隨地都能耍/流/氓。
傅謹語嚥了下口水,眉目如畫的大美人,被自個調/戲的耳尖發紅,眼神躲閃,這般純/情而又誘/人的模樣,誰忍得住啊?
她已經算是很有定力的了,換作旁人,只怕立時就撲上去摁/住……
為免自個真的扛不住而越界,她忙不迭的尋了個話茬:「橫豎閒著無事,不如我來教王爺學習豎式計演算法?」
崔九凌瞳孔張大幾分,一臉不可思議道:「你不是說這是你壓箱底的寶貝,要留著拿來當嫁妝的麼,怎地這會子又肯教本王了?」
傅謹語沖他飛了個媚/眼,嗔道:「人家都跟王爺內樣了,還能嫁給旁人不成?既然早晚都是王爺的東西,那早些教給你又何妨?」
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以及,內樣是那樣?說的不清不楚的,若被外人聽見,還當他們敦/倫了呢。
雖然,都內樣親過了,似乎跟敦/倫也甚沒太大差別了。
腹誹歸腹誹,送上門的好事兒,他自然不會拒絕。
但嘴上還是傲嬌了一句:「記住,是你非要教本王的,不是本王求著你教的。」
「是我逼著王爺學的,成了吧?」傅謹語白了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傲嬌貨一眼。
起身走到門邊,揚聲朝外吩咐了一句:「勞煩崔校尉讓人送些紙來。」
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不要宣紙,要厚實硬/挺些的紙。」
崔沉在外頭回應了一聲。
盞茶工夫後,他敲門,送進來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