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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凌求知若渴,哪肯答應,忙不迭道:「本王撐得住,你只管教便是了。」
「貪多嚼不爛,你先將加法跟減法好好領悟透徹,再學乘法跟除法不遲。」傅謹語果斷拒絕。
切,她又不傻,胡蘿蔔吊在眼前吃不到,時間久了,也就失去誘/惑/力了。
最好的辦法是吃一半,留一半,曉得了胡蘿蔔的美味,他才會哭著喊著撲上來。
崔九凌一看她眼珠子亂轉,就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但他能怎麼辦呢?
破罐子破摔的想,橫豎自個已經被她內樣了,大不了再被她內樣幾次,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爺,皇上的御輦正往偏殿這行來。」
外頭突然響起崔沉的聲音。
傅謹語一骨碌爬起來,跳下床/榻,匆忙穿繡鞋。
穿好之後,趕在皇帝之前,溜出了偏殿大門。
景福帝貶斥了寵/愛多年的程貴妃,雖說這原就在他的計劃之中,自個不過是個引子,但誰敢保證他不會遷怒自個?
她還是少出現在他跟前為好。
次日,為了顧全景福帝的臉面,崔九凌的車架先御駕一個時辰啟程回京。
與來時一樣,靖王太妃、秋鈺芩、傅謹語以及梁嬤嬤共乘一輛馬車。
好在這馬車是靖王府特製的朱輪華蓋車,車廂寬敞的在裡頭打滾都沒問題。
馬車由四匹高頭大馬拉著,搭載著她們四人外加駕車的車夫,也輕鬆自如。
但不顛簸是不可能的。
畢竟是木軲轆車輪,官道也只是略平整些的土路,即便車廂裡頭鋪了好幾層墊被,也顛的傅謹語五臟六腑都險些移位。
她隔著車窗簾,瞅了眼側後方的那輛朱輪華蓋車,擔憂道:「也不知王爺撐不撐得住?」
心想,丫撐不住才怪呢!
先前癱在床/榻上一動不動,跟全身癱瘓的病人似的,吃飯、喝水都要自個餵。
結果呢,教他豎式計演算法的時候,他握著鉛筆的手可有勁的很,數字寫的比自個都工整有力。
哼,悶/騷心機男!
「唉,咱們沒病沒災的人兒都覺得顛簸,更何況是身/子虛弱的阿凌?這回,他可是要受個好罪了。」
靖王太妃面上憂心愁愁,心裡半點都不擔心,阿凌身/子骨如何,她這個當母妃的還能不知道?這會子不說壯的一拳打死一頭牛,但也恢復個七八成了。
只一個不明就裡的秋鈺芩,聞言頓時抹淚道:「應該再多休養幾日的,偏表哥逞強,若再有個好歹,西洋退燒藥又用完了,可如何是好?」
傅謹語:「……」
靖王太妃:「……」
傅謹語到底不忍心,安撫秋鈺芩道:「有太醫隨行呢,太妃娘娘又叫人在王爺的馬車裡多加了幾床墊被,不過三個時辰就回京了,應不會有大礙的。」
靖王太妃附和道:「語兒說的是,不過略顛簸些罷了,又沒有著涼,與他的病情並無太大幹系。」
秋鈺芩見她們兩人都這般說,略寬心了些,拿帕子拭淚道:「希望表哥能安全抵京。」
事實證明是她多慮了。
直到馬車駛進靖王府的大門,崔九凌那輛馬車都沒甚大動靜,顯然沒出什麼岔子。
一路舟車勞頓,回府之後少不得要沐浴更衣,傅謹語這個外人,若再賴著不走就有些不識趣了,故而她果斷告辭。
靖王太妃知道她擔憂家中有孕在身的母親,也沒多留她,讓梁嬤嬤替她備車,笑道:「回去好好歇歇,歇過乏了再來瞧阿凌就成。」
裝模作樣將半個身/子靠在崔沉身上的崔九凌,斜了她一眼,哼道:「記得來拿本王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