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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她竟然將靖王給勾到手了。
如此一來,她跟世子豈不是永遠都動不了她了?
不但動不了她,她若果真嫁給靖王的話,靖王比世子高兩輩,自個豈不得喚她叔祖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必須不能叫她騎在自個頭上。
她得傳信給世子,讓世子想法子攪合了她跟靖王的事兒。
沒了靖王這個靠山,看她還能不能囂張!
且不說崔瑛受了崔九凌的威脅,根本不敢火上澆油,有寧王妃在旁虎視眈眈,他哪敢輕舉妄動?
他跟傅謹言的風/流/韻/事傳的滿天飛,自然瞞不過耳目眾多的寧王妃。
她沖崔瑛發了好大一場火:「你當真以為本宮不敢動她?本宮弄死她,就跟弄死只野狗一樣容易。你還瞪眼?瞪眼又如何?莫非你還能弄死本宮替她報仇?」
崔瑛垂首道:「兒子答應過您不會將跟她的事兒放到明面上來,會讓您慢慢發現她的好處,一直以來我也是那麼做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小叔祖派人對她下手,我關心則亂,所以……」
寧王妃脫口而出:「你少強詞奪理,若不是你對傅謹言的繼母下手,靖王會出手教訓傅謹言?」
崔瑛立時打蛇棍跟上:「您也知道是小叔祖出手教訓阿言了,並非兒子主動將此事放在明面上來的。」
寧王妃被堵個啞口無言,片刻後,才找到說辭,哼道:「若非她在你跟前搬弄是非,你無緣無故的,會對裴氏個不相干的人兒下手?說到底,還是她心胸狹窄,容不下繼母跟她肚子裡的孩子,生怕多出個男丁來跟她哥哥搶家產。」
說到這裡,不禁冷笑一聲:「說的好像傅家有甚家產似得,傅家的花用還不是全靠裴氏的嫁妝?這叫甚?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可惜傅謹語沒在這裡,不然肯定立時拍手為寧王妃叫好。
崔瑛忙不迭解釋道:「阿言從不看重這些外物,若非傅謹語看上了兒子,設毒計欲毀掉阿言的清白,阿言也不會恨她入骨,見不得她好。」
「傅謹語看上了你?」寧王妃「嗤」了一聲,好笑道:「如今全京城誰還不知道她跟靖王是一對?有靖王珠玉在前,她能瞧上/你?」
貶低起自個兒子來,眼都不帶眨的。
崔瑛無語道:「是她在搭上小叔祖之前。」
寧王妃皺了下眉頭,片刻後,輕哼了一聲:「竟是個水/性/楊/花的。」
崔瑛忙道:「母妃在自家說說就罷了,可千萬別到外頭說,不然傳到小叔祖耳朵裡,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本宮還用你說?」寧王妃瞪了他一眼。
隨即沉/吟道:「若靖王果真娶了傅謹語,你倆從叔侄孫兒變成連襟……」
崔瑛等著她的後話呢,誰知她竟然打住了。
然後又聽她警告自個道:「不許再動傅謹語跟裴氏,不然惹惱了靖王那個殺星,別說你父王,就是皇上,也保不住你。」
崔瑛自然應是不迭。
寧王妃生怕他應付自個,又威脅道:「若敢胡來,本宮不找你算帳,只找傅謹言算帳。」
且不提裴氏如何震驚,又是如何糾結女兒跟自個一樣,將來也要嫁進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的。
只說宮裡曹太后也聽到了傳聞,忙不迭打發慈寧宮的女官到靖王府傳信,讓靖王太妃領著傅謹語進宮給她瞧瞧。
於是十一月初二這日,傅謹語坐上靖王太妃的馬車,隨她一塊兒進宮去拜見曹太后。
曹太后雖然不是崔九凌的長輩,但見她跟見家長也無甚區別。
故而她親自挑了件藕粉色素緞長襖,下搭湖綠繡百花馬面裙,外頭罩了件靖王太妃賞的紫貂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