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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她若果真缺銀錢使,也該是靖王這個心上人獻殷勤主動送上銀票。
敲/詐自個算什麼來頭?
腹誹歸腹誹,靖王話都說出來了,他若不有所表示,豈不顯得沒有悔過的誠意?
他只好一臉肉疼的說道:「小叔祖說的是,侄孫兒是該給受了無妄之災的傅謹語些補償。不過侄孫兒手頭銀錢不多,暫且只能拿出兩千兩銀子來,小叔祖您看夠不夠?若不夠的話,我立時去跟母妃借。」
崔九凌撇了撇嘴,一副不甚滿意的模樣,哼道:「素日看你排場擺的挺/大,還當你手裡多寬綽呢,竟然只能拿出兩千兩銀子來。」
崔瑛訕笑。
他手裡當然不止兩千兩銀子,但那些銀子並未過過明路,是要偷偷留給阿言當嫁妝的,捨出這兩千兩已經讓他心如刀割了,如何都不能再鬆口。
待他笑的嘴都快僵了時,崔九凌才大發慈悲的一擺手:「罷了,兩千兩就兩千兩吧,好歹夠她打只花冠戴了。」
崔瑛:「……」
兩千兩銀子一隻花冠?傅謹語這狗/東/西也忒奢靡了些。
出身寧王府,錦衣玉食,三歲就被封為世子的他,在這一刻,竟然仇富了。
為免靖王反悔,他忙不迭拱手告退:「侄孫兒就不打擾小叔祖了,這就回府取銀子給您送來。」
直接送給傅謹語是不行的。
那樣無異於當眾宣佈裴氏摔倒是自個所為。
雖然他的所作所為在靖王跟前無所遁形,但在旁人跟前,遮羞布還是要的。
崔瑛離去後,崔九凌喚來崔沉。
崔沉猜到王爺要問什麼了,主動稟報導:「末將叫人給傅謹言的馬餵了棘豆草,離開廣濟寺一里地後,那馬就發瘋了,橫衝直闖的拉著傅謹言往小鞍山的林子跑……」
話到這裡,他抬眼偷看了下王爺的臉色,弱弱道:「誰知偏就那麼巧,崔瑛跟秦王世子他們一幫子宗親勛貴子弟在小鞍山打獵,他認出了傅家的馬車,打馬趕來營救……」
生怕被罵,他忙不迭道:「不過傅謹言還是傷著了,手心手腕血/肉模糊,腳踝嚴重扭傷,還脫臼。」
崔九凌冷哼一聲:「便宜她了。」
崔沉立時道:「這回是末將辦事不利,請王爺原諒則個,末將立時進行補救。」
「不必了,暫且按兵不動。」崔九凌擺了擺手。
傅謹言傷的可比傅謹語重多了,也算替她抱了仇。
自個又幫她從崔瑛手裡敲/詐,不,索要了兩千兩銀子的賠償,這事兒可以告一段落了。
吃了這回的教訓,晾崔瑛跟傅謹言也不敢再伸爪子。
倘若敢再伸爪子,他可就沒這回這麼好說話了,必定將他們兩個人四隻爪子一塊剁了。
傅謹言受傷的訊息,將整個傅府都驚動了,包括有孕八個半月的裴氏。
當然,裴氏擔憂的可不是傅謹言這個白眼狼繼女,而是自個親女傅謹語。
畢竟她們姐妹一塊兒隨著大嫂陸氏去的廣濟寺,傅謹言受傷,傅謹語只怕也不能倖免。
誰知馬車停下後,傅謹語活蹦亂跳的走下來,半點事兒都沒有。
裴氏頓時舒了口氣。
然後忙不迭吩咐人去保和堂請馮老大夫。
不待見繼女歸不待見,傅家其他人跟前,面上工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然後就被傅謹行給勸阻了。
他神色複雜的說道:「太太不必忙活,寧王世子打發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了。」
這下他總算是明白,大妹跟寧王府有甚牽扯了。
難怪無緣無故的,世子爺竟然特意出面將自個這個無名之輩扔去禁衛軍新兵營,原來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