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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要徹底忘了這個人的時候,忽然厲滕又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原先那套暗黑蘇錦長袍早就已經被劃破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那夜在破廟裡月色黯淡所以沒有發現,但是確實是不能穿了。我隨便從屋裡找了一套算是最好的絲綢長袍,厲滕這麼一穿,原先的戾氣倒也消失了不少,平添上幾分儒雅。
但是那張冷淡的臉卻完全破壞了這種氣質:&ldo;帶我出去走走。&rdo;
&ldo;怎麼突然想出去?&rdo;我從椅上站起,疑惑地問。
厲滕垂眸:&ldo;悶。&rdo;
&ldo;……&rdo;誰信!
心裡是這麼想,可是這個據說舉手間就能屠了整個桃村的大佬既然發話了,我也只有服從的份。僅僅是我和厲滕兩人,已經入秋的天氣還算涼慡,隨便在田間走走也確實對身體有益。
這一路上,厲滕是悶著一句話都沒坑。我無聊地四處看看,一邊指指點點地給厲滕科普:&ldo;喏,看到那些在田裡一排排的已經抽綠的沒?那些是小麥。雖然桃村這裡水多土壤肥沃,但大部分村民還沒有種上水稻。&rdo;
厲滕自然是沒有回答的,他甚至連臉都沒轉一下,似乎真的只是在&ldo;走走&rdo;而已。
雖然自討沒趣,但是一路悶著我也實在吃不消,於是一路上也就只有我在那裡說個不停。厲滕雖然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打斷。
這種相處方式一直到我們走到了方樂和顧琪兒的家門口才有了改變。不是我故意找他們兩個碴,或者他們兩個糾纏上來之類的,而是……
&ldo;別以為我老顧家沒有男人你方樂就能這麼欺負!憑什麼要退我們家琪兒的婚事!那可是你爹和我們家定下的,我們琪兒嫁給你是你的福氣!&rdo;一個帶著麻布頭巾的婦人扯著嗓子喊著。
她的四周聚集了十來個村民,都拿著鋤頭、鏟子什麼的,看上去像是剛剛農作回家。
而不算擁擠的人群中間,方樂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回應道:&ldo;這件事是我和琪兒一起決定的,她也答應了的。&rdo;
那婦人沖地上呸了一下,忽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身了,大哭大鬧著:&ldo;哎喲這是個什麼事啊!老頭子你去的早,他老方家也沒人了,所以就不肯娶我們琪兒了啊!這要我們琪兒以後怎麼活喲!&rdo;
周圍人開始對著方樂和那婦人指指點點。大家都生活在一個小小的桃村裡,左家長東家短的都一清二楚。這婦人便是顧琪兒的母親,顧王氏,粗俗不堪偏偏又刁蠻霸道,所以村裡人很少與她囉嗦。
我料想必然是經歷了先前破廟那檔子事,方樂想直接跟顧琪兒解除娃娃親算了。女人漂亮是好,但是如果漂亮的總往外走,這還不如來個不漂亮的。
可是這也就麻煩了。
方樂和顧琪兒是打孃胎裡就定的娃娃親,兩家父親決定的。方樂的父母前幾年都相繼去世了,而顧琪兒的爹去年也走了,這親事本來就是口頭上的承諾,現在就更不好說了。
鬧了這麼半天,顧王氏依舊坐在地上不依不撓地哭喊著,方樂哪兒是這等刁婦的對手。他想上前扶起顧王氏,可對方哪兒讓他近身,這一折騰便折騰了許久。
可是隨著天色漸暗,顧琪兒也沒有現身。後來我才直到,她早被她那&ldo;英明&rdo;的娘給鎖在屋子裡頭了。
厲滕不耐地皺著眉,可我卻不能走。現在怎麼說重要的劇情都在發生著,原文裡是我和顧琪兒的jian情被方樂給抓了個現成,所以這娃娃親也解的挺順利。而我,也在這場戲裡充當著重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