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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空間,獨屬於她一人。
她踮起腳尖,伸手去觸碰窗外照射進的一縷光。
時遇緩緩來到她身旁,單膝跪下,雙手捧出戒盒,「從22歲開始,一直在等待開啟它的主人。」
夏熾回頭,見那修長的手指按在戒盒兩側,緩緩開啟,一枚精緻的鑽石戒指沐浴在那陽光之中,璀璨發亮。
「我想求的是,無論以後遇到什麼,知知都要一直留在我身邊。」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任由那人取出鑽戒戴入無名指間。
根本沒有什麼遺忘和不足,他從一開始就準備好一切,如同他親口說過的那句話:無論知知離開多久,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夏熾收回手,緩緩低頭,唇瓣輕輕貼過戒面,第一晶瑩的淚珠滴入鑽戒之上,折射出光。
「好……」
陽光之下,男人唇角上揚。
這次,他賭贏了。
夏熾結婚的事情並未大肆宣揚,她最近的情緒越來越穩定,也不再害怕踏出房門。
就在時遇準備恢復上班的那天,醫院那邊傳來的好訊息:沈暮已經恢復意識。
該承擔的罪,可以定下了!
原來,沈暮之所以不顧後果也要害人,是因為他這些年敗光了父親留下的遺產,資本也被沈家旁系一點一點轉移。沈暮自知沒有能力東山再起,自己過得不舒坦,也看不得「仇人」瀟灑,所以,發瘋似的綁架夏熾跟沈亦宸。
庭審結果出來,沈暮被判入獄,徐女士激動得紅了眼。原本,她不怕沈暮,只是在經歷過兩次兇險後,恨極了那人,包括自己。
沈暮入獄,徐女士也到了該離開的日子。她懇求與女兒當面告別,得到肯定的回應後,徐女士先跟時遇見過一次。
「因為我們這些長輩的錯,夏夏經歷過很多不幸,現在你們結婚了,她的人生,該有個新的開始。」
時遇頷首,引徐女士進屋,留給她們單獨相處的時間。
驕傲多年的徐女士最終站在女兒面前,跟她認錯。
一為,作為母親沒盡到照顧女兒的責任;二為,偏頗的選擇傷害女兒脆弱的心靈,害她犯病痛苦。
她不求女兒原諒,只想把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告訴她,「當初帶你出國,我還想著在未來的日子跟你重新培養母女情,只可惜咱們的性格都太彆扭,回不到曾經,有些遺憾,我也很後悔。」
夏熾皺起眉頭,表示不愛聽這些。
徐女士收起多餘的話,轉換話題,「時遇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你跟他能走到今天都很不容易。先前媽媽說的那些話是錯的,我承認,感情比金錢更加可貴。」
聽到有關時遇的稱讚,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
「或許我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晚了,但媽媽真心祝福你,跟喜歡的人長長久久,平平安安。」
回顧往昔,徐女士才恍然大悟,自己所追求的前程與財富並不是每個人的執念。對於夏熾來說,還有更能打動她的東西——真心與愛。
早該知道的……
就像她五年前,第一次用優渥的生活誘女兒跟她出國,女兒回給她的那句話:「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知知不能沒有時遇。」
從始至終,夏熾的選擇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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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那天,夏熾親自送去機場送行。
不為徐女士,而是那個心思單純,一心想對姐姐好的弟弟。
「姐姐,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沈亦宸還是對姐姐依依不捨。
「回到那邊好好學習,等你放假的時候,可以再來玩。」母親辜負過她,她可以選擇不原諒,但對那個一心一意崇拜她的弟弟,始終狠不下心。
從時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