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替嫁(第2/4 頁)
嫁妝裡了嗎,鄭夫人不會貪掉了吧?”
楚荊:“……”
楚荊險些壓抑不住怒意:“侯府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貪你那點東西。”
楚召淮鬆了口氣,嘴上客套道:“哦哦,沒有也沒事,我就問問。”
楚荊運了運氣,沉著臉喚來喜娘給他上妝。
楚召淮果然不再反抗。
楚荊不想和這個沒多少感情的大兒子多說半句話,剛想走又似是良心發現,沉著臉叮囑道:“璟王府危機重重,你若聰明就莫要靠近璟王,今夜最好尋個由頭,莫要待在喜房。”
“什麼?”
楚荊言盡於此,對著喜娘道:“妝上厚些,把痣遮住。”
喜娘稱是。
楚荊轉身就走。
楚召淮側頭看著爹離去的方向,不明所以。
沒一會,喜娘咳了聲:“大公子,妝上好了。”
楚召淮抬眸隨意一瞥,嚇了一跳。
這喜娘也不知從哪兒尋來的,上妝簡單粗暴,面上糊了一層又一層的厚粉,楚召淮面容被遮住,親孃來了也不認識。
昏暗中燭火一照,活像是來索命的厲鬼。
看著不像是出嫁,倒像是結冥親。
喜娘還在連連誇讚:“大公子神仙中人,和璟王爺當真是金玉良緣。”
楚召淮瞭然。
原來這就是京城流行的新婚妝面,果然和江南不同。
鳳冠霞帔繁瑣,層層疊疊換好後,已是黃昏,外面鞭炮聲傳來。
璟王府來迎親的人到了。
喜娘將繡著鴛鴦戲水的喜帕蓋至鳳冠上,楚召淮閉了閉眼,被扶著上了花轎。
算了,命該如此。
躲避也無濟於事,倒不如去會會他的“劫”。
難不成一個昏睡著的將死之人,還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爆竹將落雪炸了個斑駁凌亂滿地紅。
風雪呼嘯和吹打鑼鼓的喧鬧聲交織,長街一路敲鑼打鼓,花轎搖搖晃晃朝著城北的璟王府而去。
雪日王府成婚,幾乎有頭有臉的京中大人物都頂著大雪前來笑臉祝賀,不知是真心還是心懷叵測,
氣氛倒算是笙歌鼎沸,熱鬧非凡。
楚召淮戴著鴛鴦戲水的喜帕,眼前只有搖曳紅影,他被人七手八腳扶下花轎,根本不知拜天地的到底是誰,半晌終於暈暈乎乎進了新房。
璟王府的寢殿滿是濃烈的藥味,楚召淮下意識輕嗅,眉頭一皺。
這藥香……
璟王重病需靜養,這幾乎算得上“沖喜”的婚事前廳熱鬧喧譁,後院卻空蕩冷清,愣是沒有半分聲響。
喜娘輕手輕腳地退出去,將門掩上。
楚召淮耐心等了半晌,察覺周遭無人,抬手將蓋頭掀著懸掛在鳳冠上。
嚴寒冬日,洞房如冰窟窿,窗甚至還敞開著,穿堂風裹挾著雪呼嘯而來。
既無地龍、也無炭盆。
楚召淮凍得手腳冰涼,偏頭打了個噴嚏,視線在床邊碩大的香爐上。
他本是想探查藥香,可一瞧見那金色香爐,眼都直了。
璟王果然深受聖上倚重,連燃香的香爐都是金子做的。
晃眼。
楚召淮勉強把視線從金香爐上撕下來,斂著厚重喜袍幾步走上前。
離得近了,方嗅到這香爐中那濃烈的毒草味。
在寢殿長久燃這香,璟王的確活不過小年。
楚召淮倒了一碗水,掀開沉甸甸的爐蓋想先滅了香。
倒不是想救璟王,主要醫人不自醫,他身子骨太弱,聞多了毒恐怕不日就得隨璟王殉情。
忽然,“王妃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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