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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是沒什麼問題了，但韓章還是覺得不對：&ldo;劉偉強進屋時，蔣國邦死了沒?&rdo;

&ldo;據他說已經死了。&rdo;

韓章皺眉：&ldo;死了?他不是溺死的嗎?在地板上躺著還能溺死?&rdo;

梁平做了個&ldo;稍安勿躁&rdo;的手勢：&ldo;這裡就有個細思恐極的地方了。朱敏告訴劉偉強，她先是將喝醉酒的蔣國邦電暈，再用帶水的濕毛巾把他捂死了。但是各位你們想一下，如果她不是一開始就想好了要偽造成浴缸溺亡的樣子來誤導偵查，她為什麼不直接用乾毛巾呢?&rdo;

小陳舉手提問：&ldo;也就是說，她在殺死死者之前就想好了要怎麼偽裝是嗎?&rdo;

梁平對著他打了個響指：&ldo;對!&rdo;

現場有位年輕警員聞言長嘆了口氣：&ldo;朱敏遭受長期家暴，也不能怪她做出這樣的極端行為。蔣國邦死了，也算社會上少了顆毒瘤，還要給朱敏鼓鼓掌呢。&rdo;

他或許剛入職不久，渾身散發著一種剛出校園的青春無敵，與不解世事的殘忍正義。

韓章看向他，目光銳利如刃：&ldo;我們為受害者說話，蔣國邦固然是惡的，但是他的惡不應該被另外一種惡所終結。既然人類制定了法律，就不能無視法律。以暴制暴，以殺止殺，這不是和平年代的做法，只會讓社會失去它應有的秩序。&rdo;他嚴厲的板著臉，五官顯得更為深刻，&ldo;你身為警務人員，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辭，以後這樣的話再也不要說了。&rdo;

小警員慢慢在他逼視下窘迫地紅了臉，訥訥嗯了聲，再不敢說話。

案情趨嚮明朗化，剩下的事情韓章便沒再參與。

過了幾天，韓山發資訊給他，說他們幾個大學聯合起來搞了個手帳集市，他手裡有幾張票，讓韓章和林春舟一起來玩。

韓山：我給你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必須請我吃飯!

韓章：這才月中你就沒錢了?

韓山在他哥看不到的地方對著手機滿臉苦哈哈，不是沒錢了，是錢包掉了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掉在夏變態家裡了……

第十五章

&ldo;手帳集市?&rdo;林春舟沒聽過這個詞兒，覺得挺新鮮，&ldo;賣什麼的?&rdo;

韓章抓了抓頭髮，道：&ldo;就是賣點文具什麼的吧，他們學生搞的，我也說不清楚。韓山讓我們給他湊點人氣去，說人太少他會很沒面子。他給了我兩張票，硬要我拉上你，我看了下時間，明天開幕，下午三點一直開到晚上十點，你去嗎?&rdo;

林春舟明天倒是休息，往常除了買菜做飯在家做家務，他也沒別的娛樂活動，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韓章難得準時下班，與林春舟在手帳集市門口相約碰頭。

集市由一條寬敞的斷頭路改造而成，行道樹上拉滿暖白色的節日燈，將整條街映照地亮如白晝，一間間小小的白色帳篷整齊樹立在道路兩側，被燈火渲染出溫暖的色調。

說是手帳集市，但韓章從門口往裡瞟了眼，發現賣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賣五彩棉花糖的。

似乎像韓山這樣贈票贈遍親友團的不在少數，有不少夫妻帶著孩子來的，或者老倆口帶著孫輩來的，不過還是年輕人佔了多數，出乎韓章意料的，還挺熱鬧。

這天冷得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韓章哈著白氣原地跺了跺腳，跺的腳都有點麻了，林春舟才到。

他不好意思地解釋：&ldo;抱歉，我沒想到今天來的人會這麼多，附近停車位都停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