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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屋裡哭聲震天時，聞四老爺應卯回來了，看著屋裡的情形。不由皺眉道。

他的確比較喜歡曹姨娘母子，但也不是說，對有一雙兒女的吳姨娘就有多差，畢竟給自己生了兩個孩子，又一貫老實不惹事，他自然印象還不錯，這時看他們三人抱頭痛哭，然後其他人只是看著，一幅這三人被欺負了的樣子，便不由皺眉了，問了起來。

他雖不是最喜歡吳姨娘一家人，但，也不可能看自己兒女哭的那麼傷心，還無動於衷的。

聞八娘一看聞四老爺來了，忙跑過去跪下了，哭道：“父親，他們陷害我姨娘，說我姨娘害人，要賣了我姨娘，父親要為我姨娘作主啊！”

劉氏聽聞四老爺問，再聽聞八娘這麼一哭，便將眼色往曹婆子身上使。

她怕聞四老爺別站在吳姨娘那邊，到時朝她發火，為了避免被聞四老爺燒到，便讓曹婆子出面說明情況了。

曹婆子不敢也不想拒絕，因為她是絕對不想任聞八娘顛倒是非，放跑吳姨娘這個兩次加害曹姨娘的兇手的，便上前，趕緊將情況說了，然後道：“吳姨娘先後兩次加害我家姨奶奶，前頭害死了我家姨奶奶一個孩子不說，這一次要不是四小姐聽到了風聲，趕過來救了人，九少爺也要出事了；而先太太的孩子，也是她下的毒手，甚至搞傷了先太太的身體，讓先太太早逝。所以老爺，這樣一個毒婦，就算不送衙門，免得外人笑話，趕走也是該的，要不然四房有這樣一號人物，以後要永無寧日了。”

不待聞四老爺從聽到這樁駭人聽聞的訊息中反應過來，那邊聞八娘也叫上了冤，道：“肯定有人想害我姨娘，故意找這些人作假證，父親不能輕信啊！他們肯定是被人脅迫的，試想，要不是有人脅迫他們做假證，誰會說這種會給自己帶來禍事的事啊！父親只要問是誰在背後指使他們來的，定能找到陷害我姨娘的兇手！”

聞八娘雖說的有條有理，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但聞四老爺可不這麼想。

不輕信？不輕信才有鬼了！一想到當時曹姨娘和李氏的孩子沒了，而李氏更是被害的早早地離開了人世，聞四老爺還會同情吳姨娘就是神經病了，聞四老爺雖花錢大手大腳的，但腦子還是正常的，自然不會覺得聞八孃的話有理。

四房上下就這麼多人，李氏和曹姨娘孩子都出過問題，宋姨娘只有個女兒沒兒子，不用跟人爭家產，剩下就吳姨娘有兒子，這事不是她乾的還能是誰幹的？再說了脅迫人做假證？那你拿出證據來啊，總不能這些人拿出了人證物證，你什麼證據都沒有，一張嘴，就說別人做的是假證吧？再說李氏也就罷了，曹氏當時懷了孩子，因是聞四老爺自己挑選的人懷的，當時兩人都是挺激動挺期待小生命降臨的，結果呢，孩子流產了，當時聞四老爺別提多難過了，要不是當時那兩人一口咬定她們不知道食物相剋，沒做什麼，一幅如果他屈打成招她們也沒辦法的樣子，他哪會只是將她們趕了那麼簡單的事，肯定要狠狠收拾的，所以這會兒看她們終於交代是吳姨娘指使的，要還姑息吳姨娘才怪了，思及此處，便臉一沉，向又哭又鬧的聞七郎和聞八娘道：“人證物證俱在，哪來的什麼做假證？我看在她是你們倆生母的份上，就不把她送衙門治罪了，就按你們母親說的，將她發賣了吧。”

本來還想說打頓板子再賣的——按吳姨娘做的，害死了那麼多人，哪有不處置就輕鬆送走的，畢竟這可不是一開始下毒加害聞九郎未遂性質，而是已經害死過好幾個人了，沒以命償命就算了，要不加重處罰，如何跟李氏和曹姨娘交代？但看聞七郎和聞八娘臉色蒼白的可憐模樣，聞四老爺到底心軟，就沒這樣說了，只說發賣算了。

聞八娘還想說什麼，卻被聞七郎拉住了，聞七郎臉色慘然，道：“一切聽父親的安排。”

聞四老爺既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