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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悅的,不過是因為她的眼裡平添了害怕緊張不安,她的喜悅被這些東西蓋住了而已。
「若是叫我選擇,我寧可做香料商人周譽,而非殿下商濯。」他開始賣弄苦肉計。
「如此,你也不會退避我如同蛇蟲鼠蟻,洪水猛獸了。」
她瞧著他俊美的臉上浮現出苦意,心裡很不是滋味,阿瀅依然不說話,卻沒有掙脫抗拒他了。
她心地最軟,果然還是最吃這一招。
商濯緩緩鬆開她的手,抵著唇清咳,臉上的痛苦放大,展露在她的眼前。
他在無聲提醒阿瀅剛剛他與人動過手,為了保護她,甚至受了傷。
「你還好嗎?」
「沒事。」他面上說的沒事,體內運轉真氣,弄得臉色蒼白,偏要笑著,讓她看著。
阿瀅,「」
這是要如何?她現在腦子裡面一團亂,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
從知道他是富家公子那一刻起,她的心裡已經足夠誠惶誠恐,覺得自個的身家與他不匹。
現在知道了他是殿下,他的身份多尊貴啊。
怎麼好?
「我」
聽出她的動搖,商濯與她說,「如今,你先隨我回去好麼?此地不宜久留,待會魏人來了,我的人手不夠對付他們。」
阿瀅咬唇,始終不鬆口,商濯的耐心快要告罄,他從未在誰的身上廢過如此多的口舌。
「你若是執意要回塞北,我放心不下旁人送你去,我定然是要送你回去了,我若是去,無法保證不將魏人引過去,若是給你和阿嫂阿叔帶來殺身之禍」
知道她看重那對塞北的夫婦,商濯變相用兩人來壓制於她,逼著阿瀅快速妥協,做出決定。
她的神情在聽到這句話時,鬆動得厲害。
他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果然,她很看重那對夫婦。
「好,我隨你去。」
無論如何,她終歸是鬆口了,暫且不鬧不抗拒,人拘謹得很,話少沉默,跟平時的安靜有所不同。
商濯哄了她一句,「你不要怕,阿嫂和阿叔不會有事,我會留人在這裡護著兩人的周全,不叫魏人下手。」
阿瀅點點頭,「好」說著說著,她話裡轉了一個彎,「多謝殿下。」
現在知道跟講規矩了,她有了些禮數,商濯卻皺眉。
「阿瀅,你實在無需跟我講虛禮,我們一切便與從前一般,可好?」他清潤的聲音壓得繾綣綿長,朝她逼近,見她後退,蹙眉,拉住了她的手。
她不敢與男人對視,想要將手抽回,卻被他強制握得更緊。
她不適,抬臉對上他的視線,看著他幽深吸引的眸子,有些頓住了。
「」
不愧是皇家的人,訓練有素。
很快就收拾好了,商濯故意說等她用了一些膳食才上路,阿瀅拘束沒有胃口,搖頭說不吃,很快就要啟程了。
沒有馬車和多餘的馬匹,她又要跟商濯共乘一騎。
「要不」她想說跟別人,誰知道被商濯一把給提起撈到懷裡束縛住。
他一手攥縛她的細腰,另外一隻手揚打馬韁繩,長腿夾緊馬肚,呵一聲駕,高壯的黑馬立刻撒腿馱著兩人向前跑,後面低眉順眼不敢看的部下連忙跟上。
阿瀅稍微仰頭,見到男人稜角分明猶如刀刻,散發著清冷的下頜,她一言不發,「」收回視線。
一行人剛走沒多久,很快客棧就被魏兵給包圍了。
沒有從掌櫃的口中得知動向,魏人將客棧裡面的人全都給殺了,四處尋蹤跡,隨後追去。
趕了一天的路,阿瀅又累又餓又困,馬快得不可思議,她看不清漆黑的前路,只聽見耳邊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