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如何能讓客人睡堂屋?況且他還有傷在身,阿瀅可不希望折進去的銀子收不回來半點效益。
「不成,你的傷還沒有好。」
好在,姜娘子和他男人一致認為不妥當。
阿瀅最後說,「便依著我的法子吧,阿嫂,我記得你家中原來還是有一方榻的,在隔屋放著,我睡上頭便可。」反正她身子小,足夠歇息了。
姜娘子免不了又說阿瀅心眼實,她只仰頭笑,男人側目見她嬌憨的笑容,露出的貝齒潔白明亮。
「」
事情便這樣拍板定音了。
姜娘子翻來覆去睡不踏實,豎著耳朵聽對面的動靜,好在沒聽到什麼動靜。
「阿瀅這孩子,半點不為自己想。」
姜娘子的男人安慰說,「阿瀅自幼心思單純,或許在她的眼裡,那名男子過就是個病人,書上不是都說醫者有救無類,不分男女。」
「阿瀅又不是大夫。」姜娘子依然覺得不好,她轉而問,「今日你套他的話,可有套出來什麼有用的信?」
男人搖頭,「瞧著不像是裝的。」
「若是你放心不下,明日找鄰坡上的拐二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娘子覺得可以,拐二是這裡的土大夫,他的醫術時高時低,雖說比不上莫臨關正兒八經的郎中,到底有兩把刷子。
兩人的對話隔著門房傳入為未曾安眠的男人耳朵裡。
他聽了沒做聲響,側目看著床邊小方榻上的少女,她玲瓏嬌小的身段窩在小方榻上,被褥纏裹著,她歪頭朝外睡,烏髮攏到一邊去,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玉頸。
她睡得很踏實,想必今日也累了。正如這對農戶夫妻所言,她對他沒有一點防備。
瞧著她的睡顏,他閉上眼,沒多久便入了眠,他又開始做夢了。
先是瀰漫著硝煙的戰場,喊打喊殺的聲音不絕於耳,他看著下面的戰況,有聲音在他的耳畔說,「殿下,我們偷襲的計劃被人洩露,如今遭到反將了一軍,朝廷沒有援兵,恐怕撐不了幾時了。」
「要不撤退罷?」
左邊又傳來一聲響,「撤什麼撤?殿下好不容易拿下了馬嵬和西越地界,此刻若是打道回府,豈不是要將城池拱手讓人嗎?屆時如何與死去的將士和陛下交代?」
「糧草不足,送去朝廷的信遲遲沒有迴音,如今魏國聯合了沙匪,又出了奸細,裡外不明腹背受敵,留在這裡不過被動等死罷了!死去的將士暫且不說,活著的將士難不成要白白送命?」
兩人在他的耳畔吵得不可開交,叫他頭疼得要命。
在頭疼欲裂快要炸掉的時候,夢裡的場景一直在不停變換,他疼得猛然坐起來,旁邊的阿瀅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在旁邊看著他,「你還好吧?」
他捂著頭,冷汗不停低落,咬著牙,聲音都在顫,「沒事。」
腦子裡就像是有什麼在遊走疼得渾身打顫,冷汗將榻上的被褥都打濕了一片,兩隻手捂著頭。
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阿瀅見他著實痛苦的樣子,藥也吃了,他身上的傷說到底也好了不少,為什麼就是還總頭疼呢?
難不成是內傷嚴重?這要養到什麼時候?
少女坐於他的身側,男人警惕心瞬起,眸底凝起殺意,冷不防她伸過來的手落到他的額邊,叫他躬身的動作一頓,隔絕的動作也歇在不動聲色裡。
柔軟的指腹給他輕揉著,「這樣有沒有好一點?」少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濃重的呼吸微頓,濁氣緩緩而出。
她的動作無比輕柔,竟然漸漸將他的疼痛給撫去了。
男人眼裡的猙獰退去,眼眸恢復清明,視線之內,見到少女細嫩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