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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張票一千三確實是有點兒貴了。
許知南認真思考了一番,又試著還了還價:「兩張兩千二行麼?」
黃牛一臉為難:「我手裡只剩下最後兩張八百八的票了,第一排正中央的兩個位置,還有其他幾個人聯絡我想買呢,你要是覺得不合適,你就再去看看別家吧,我真是不能再便宜了。」
許知南不想再去找別的黃牛了,麻煩。她又考慮了一會兒,忍痛答應了下來:「那行吧,怎麼支付?」
黃牛大哥:「直接微信轉帳就行。」
許知南拿起了手機,開啟微信的時候才發現齊路揚竟然又給她發了一條文字訊息:【我下個月就回國了。】
剛才那通電話也是齊路揚打的,雖然她沒給齊路揚備註,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的手機號。
許知南想了想,給齊路揚回了條微信:【知道了,會還你錢。】然後給黃牛轉了兩千六百塊錢。
黃牛迅速點選了收款,把兩張嶄新的劇票從窗戶遞了進來。許知南伸手去接的時候才發現最上方的那張票上面還壓著一張小巧的長方形紙片,印刷的花裡胡哨。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通往花花世界的小廣告——就那麼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面,竟然印著好幾張赤-裸著半身的美男照片,有僅穿著牛仔褲的狂野風腹肌男,有帶著兔耳朵和黑色項圈的僕人風俊俏男,還有穿著醫生制服的斯文男……許知南這小半輩子,除了林嘉年以外,就沒再摸過別的男人的胸肌和腹肌,乍一看這小廣告,還真的有點兒迷糊了,下意識地用手把墨鏡往下壓了一下,以便她看得更清楚點。
黃牛大哥用右手比了個電話,放在了耳邊:「妹子,有需要的話,聯絡啊,卡片背面有聯絡方式。」他胸有成竹許知南一定會聯絡他,因為不到三分鐘的老男人,絕對無法滿足年輕的空虛少婦。
許知南抬頭,看向了窗外的黃牛,由衷而發:「大哥,您這業務範圍,挺廣泛呀。」下九流中的翹楚之秀了。
黃牛大哥:「覺得您需要才會給您推薦的。」
許知南:「……」
我看起來很饑渴的樣子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嘉年確實是快一個月沒回家了,她現在就是個寂寞/少婦。
黃牛的話戳中了許知南的痛點,她的臉色一沉,直接把車窗給關上了,然後把票和小廣告一同扔進了手邊的置物筐裡,風馳電掣地啟動了賓利車。
正煩著呢,放在支架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螢幕亮起,許知南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又是齊路揚給她發來的微信,字裡行間透露著無奈:【阿南,我不需要你還錢。】
許知南直接把手機從支架上拔/了出來,給齊路揚回了條語音,不容置疑:「我借了你五萬,四年,連本帶利還你八萬,現金。」說完,就把手機扔到了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上,像是把齊路揚給扔了出去。
齊路揚是她的前男友,也是她的初戀。
她和齊路揚之間,總是喜歡爭來爭去地爭個你死我活。感情開始的時候是,結束的時候也是。
他們之間也從來沒有過第三者,但他當年確實是傷害到了她。
分手之前,他們曾大吵過一架。在爭吵中,他譴責她懦弱,嘲笑她天真,還說她傻的愚昧,總是奢望著別人能去當她的救世主。最後,他又反問了她一句:「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憑什麼要去你的世界當救世主?」
就是這句話,斬斷了她對他的所有感情,也讓她看清了自己和齊路揚之間無法調和的矛盾。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不再天真了,再也沒奢求過救世主的降臨。她開始破罐破摔。即便是被家裡人當做了圈攬利益的聯姻工具,她也沒有去找齊路揚求助,反而去找了林嘉年。